情的前因后果，孤鸿散人的恶行证据确凿。”蔡方神色如常地道。

“蔡外司倒是挺有责任心的，真是以绯院为家啊，途中都不忘拦截鹤使鹿差的信件。”姜尔慎冷冷地道。

“有劳蔡外司细细说来。”姜游狠狠瞪了一眼姜尔慎。

“请问姜宗主，令郎霜序君你可知其踪迹？”蔡方突然问道。

“说孤鸿散人的事，蔡外司何故牵扯上我五弟？有事说事，还望外司别干涉我家家事。”一直静静坐在姜游边上的姜尔绥冷声道。

姜尔绥年过五十，因修为未达六境，容颜看上去比他父亲姜游还要苍老，如果不是姜游眉间有丹印在，外人倒会把姜尔绥认作是姜游的兄长。

“外司派驻我府也有好几年了，对府中情况想来也是十分清楚，我那小儿子一直对我心存怨念，对五个儿子我虽不分彼此，公正以待，但他是块捂不热的千年寒冰。说来惭愧，他的修为过人，医术在岐黄一宗数一数二，研制的神丹妙药颇多，有时实在没法，我还得腆着老脸去求他。他的行踪我也不太确定，春节巴望着他能回家一趟，特地辨过灵，只知道他大概在广南西路一带。”姜游唉声叹气，眉宇间流露出失落伤感之情。

“姜宗主没猜错，五公子确实是在广南西路，而且是和孤鸿散人在一起。”蔡方点了点头。

“和谁？和那个捉摸不定亦正亦邪的孤鸿散人在一起？”姜游大惊失色。

“父亲大人不必大惊小怪，和孤鸿散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也听过不少关于孤鸿散人的传闻，跟蔡外司嘴里描述的可大不一样呐。真恶人比伪君子可是要好应付得多，更何况他还称不得是恶人，只能说是率性的真汉子吧。我听闻他疾恶如仇，急公好义，不少小门小户的修道门府甚至把他画像当菩萨供呢，虽然也听说他那人喜欢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可厚非。”姜尔绥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