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非得去镇上医馆不可,实在是不太方便。”
江湛哦了声,“祖母说的是,古大夫自己罪有应得也就罢了,还害惨了咱们村,只让他坐牢确实太便宜他了。”
咳咳,阎婆子剧烈咳嗽起来。
这小白眼儿狼是听不懂人话吧?她是那个意思吗?她那眼药明明是给杜氏上的呀!
堂堂县案首就这水平?
阎婆子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指着那凳子道:“你坐吧,咱祖孙俩好好唠唠。”
江湛听话地坐了下来,率先提起了话头。
“听堂哥说,祖母知道我**来历?”
“是知道一点,你长大了,也出息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阎婆子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你娘……其实是奴婢出身。”
奴婢?江湛猛地一抬眼。
他不信。
娘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虽然谈不上十分精通,但看得出来受过专门的教导。
有哪家主子会为了一个奴婢这样大费周章?
阎婆子眯起了老眼,开始回忆当年的事。
那是二十四年前,也就是凤熹九年,那年江墨年十七岁,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在县试,府试和院试中连考第一,也就是俗称的小三元。
那年家里的门槛都被媒婆踩烂了,许多人争着抢着要跟江家结亲。
连秀山书院的山长都属意他,想定下这个乘龙快婿。
谁知道有一天,江墨年突然从外面领回了一个脏兮兮满身是伤的姑娘,说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姑娘只知道自己姓苏,但是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怎么到人牙子手里的,通通不记得。
她本来是想逃跑的,结果被人牙子抓住了,差点被打死。
江墨年碰巧撞见,于心不忍,于是救了她。
人牙子告诉江墨年,说那姑娘是个大户人家的奴婢,手脚勤快得很,只是因为犯了错才被主子给发卖了。
后来那姑娘就住在了江家,两个年轻人日久生情,便成了亲。
再之后的事江湛也都知道了。
爹给娘取了个名字叫玉蝉,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
爹总笑着说,蝉是不会死的,即便冬天埋于地下,待到春暖花开之时,便是重生之日。
可惜娘终究是死了……
江湛努力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