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筋散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以卫鸣那三脚猫功夫,肯定是打不过杨典风的。
杜若干脆让卫鸣把杨典风给捆了,嘴巴也堵上,塞在车厢的角落里。
这样的话,就算杨典风恢复了力气,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此时的外面,风雨骤歇。
马车很快驶出了那片荒野密林,往玉龟山奔去。
沿途又遇见了几批流民,个个眼神热切地盯着这辆马车,死命地咽着口水,也不知道是在垂涎那匹马,还是想打马车里面人的主意。
每当这时候,卫鸣就会出去亮个相。
虽然他长得挺单薄的,但是身上那张印着“衙役”两个字的皮很有威慑力,再加上从杨典风手里缴来的横刀,只要往那一站,那些流民眼里的狼光就都不甘不愿地熄灭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后抵达了玉龟山。
浓厚的夜色中,庞大的山脉影影绰绰,宛如一条吃人的巨蟒。
几个穿着甲胄的官兵拦住了他们,厉声喝问:“什么人?”
“自己人自己人。”卫鸣急忙跳下马车,把从杨典风身上摸出来的令牌往前一递,笑得有几分谄媚,“几位大哥,在下是乌头县的衙役,来找咱家李大人的,有要事禀报,麻烦通传一声。”
领头的官兵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点头,“候着。”wwω.ЪiqíΚù.ИěT
说罢转身朝不远处的驻地走去。
......
驻地最中间的帐篷中,烛火通明,李县令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神情中带着焦虑。
“李大人,事已至此,安心等消息就好了,担忧也无用。”瘦长脸青年坐在议事榻上,悠闲地喝着酒。
李县令站定步子,忍着怒气道:“本官可比不得沈将军你,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能喝得下酒,本官就这一个捕头,江漓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官如何面对他的妻儿老小?”
听了这话,沈京斌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面对的,既然吃了衙门这碗饭,就得有随时赴死的心理准备,这叫为国尽忠。”
说着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捕头嘛,这个死了就再抬一个呗,还怕没人愿意当?”
“你,哼。”李县令一甩袖子,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真是搞不懂,知府大人明明不是个昏聩的,为何这次会派这么个混不吝的家伙来剿匪。
难道就因为沈京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