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懵,给了寻花一个爆栗,“好好说话,死就死了,活就活了,什么叫死了又活了?”
“公子您轻点儿啊。”
寻花捂着被敲痛的脑袋,苦着脸道,“熊二之前不是中了毒针嘛,治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
这事儿沈京斌是知道的。
说起熊二,他难免有几分心虚。
熊二是他舅舅苏知府家的奴才,长得膀大腰圆的,又喜欢舞刀弄棒,苏知府觉得熊二是个可造之材,就把他送去了军中。
熊二也算争气,几年过去,混了个百夫长。
虽然只是个低级武官,但苏知府有意提拔他,并许诺过段时间就放了他的奴籍。
这次沈京斌带兵来玉龟山剿匪,苏知府不放心,便把熊二派到了他身边。
一来是保护沈京斌;二来么,也是为了监视他,省得出了什么大纰漏。
结果还真出了纰漏。
刚到玉龟山,沈京斌连上山的路子都没摸清楚,就急吼吼地带着上千个官兵冲了上去,想来个速战速决。
当时熊二是极力劝过的,让沈京斌不要着急,先打探清楚再说。
可惜沈京斌一意孤行,并没有采纳。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沈京斌兵败如山倒,还折损了过半的人。
熊二为了救他,被陷阱里的毒针刺中,身负重伤。
对此,沈京斌虽然有些愧疚,但也没太当回事。
不就是个奴才嘛,死就死了,他舅舅虽然器重这个奴才,但跟自己这个外甥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昨天夜里熊二本来已经死了,差点儿就被抬去装棺材里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江漓的妻子非说他没死,最后居然还真的将熊二给救回来了!”
寻花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后,沈京斌摩挲着下巴。
没看出来啊,那杜氏长得怪丑的,医术倒是怪好的。
“我过去瞧瞧。”沈京斌穿戴整齐,大模大样地往那边去了。
外面的空地上,几百个穿着甲胄的官兵正在操练,看到沈京斌过来了,立马都停下了动作。
如果眼神有实质,那么沈京斌此刻应该已经被无数支利箭射成了刺猬。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练?想再吃一次败仗不成?”
沈京斌趾高气扬,自顾自地走进了大帐篷。
身后,有人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