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会?”
段秀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是,连我都不会。”
段二叔砸吧砸吧嘴。
这,就尴尬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苏清尧是吃错药了吗?他当了那么多年主考官,应该很清楚题目的难易度才是啊,你二婶传的话是让难一点,也没说难上天啊。”
“难道,是苏夫人传话没传到位?”
段秀颓然地往后一靠,“算了,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段二叔忙安慰,“你先别急,你都觉得难,别人肯定会更难,我看好多人出来都在哭丧呢。既然都一样,那也不打紧,只要前面的诗写得好,一样可以考第一,压那个江湛一头。”
段秀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想告诉他江湛提前交卷了,却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只觉得好累好累。
从未有过的累。
他眯着眼睛靠在车壁上,放空思绪。
耳边却传来了段二叔的絮絮叨叨,“要是这次还考不过江湛,那麻烦可就大了,不光会影响到家族为你谋划好的前程,还有那块玉佩,若是被你祖父知道你把家传玉佩拿去作赌,定会雷霆震怒,搞不好还会请家法……”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段秀倏然睁开了眼。
“二叔!”他冷着脸,猛地抬高音量,“能让我好好歇会儿吗?”
段二叔被他的样子惊了一跳,“好了我不说了,你睡,接着睡。”
段秀却哪里还睡得着。
脑袋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涨疼得厉害。
想到那个玉佩……
如今全凤阳府的人都在盯着这件事,当初立赌约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输了绝不赖账,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如果真的输了,玉佩是必须要给的。
否则他在世人眼中,就会变成一个言而无信之徒,被所有人唾弃。
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更不要说成为一代大儒了。
可那个玉佩关系重大,是绝对不可以流落到外人手中的……
段秀眼中涌上狠戾之色。
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也只能先发制人了。
江湛,你不要怪我。
将来我定会好好补偿你,待你如珠如宝的。
......
因为人少,阅卷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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