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清不走,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出自己的药膏,原本能少受几天罪,现在看来还是要煎熬一下。
“灭灯。”她木然的瞪着房梁,将自己服服帖帖安顿在床上。男人抬步,脚踝上的铁链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很快房间陷入黑暗的寂静。
少女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呼吸慢慢均匀起来。白观清懒洋洋的坐在床边的地面上,单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下,意味不明。
诡异的有种主人和狗的感觉。
他几乎一夜没睡,稍微有点动静就警觉起来。
何映月的办事效率也如倪情意料之中,第二天就押了一个人前来讨要白观清。wwω.ЪiqíΚù.ИěT
“倪小姐,我已经如我所说的那样,送了一个男人给你,请把我的侍卫还给我。”她娇俏的脸上满是严肃。
身后的男人穿着简约,五官精致的甚至妖艳,雌雄莫辨,他目光看向即将服侍的主子,隐隐约约有些期待。
倪情好整以暇的直视着他,愣是给对方看出几分羞涩的样子。感觉很纯,实则是个老油子了。
“一手货吗?”她饶有兴趣的问道。
何映月虽然不知这“一手货”是何含义,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不喜欢这种粗俗的说话方式。
“自然。”她面无表情道,下一秒又看向被锁着脚链的白观清,微微点头示意,带了点温度的意味:“这几**受苦了。”
后者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话,何映月也不在意,这个暗卫本来就是个哑巴,她也不要求他对她能感激涕零。
倪情托着腮,若有所思了片刻:“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堂堂首富家嫡女不会想赖账吧?”何映月心下意识提了起来。她最怕这种像牛皮糖一样胡搅蛮缠的货色,不讲道理。
“可能你宝贵的小侍卫要晚点还你了。”她笑意盈盈道,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无波无澜的盯着她,仿佛能看清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为何?!当初明明谈好的条件。”何映月有点怒容。
“你随便塞了一个人给我,我怎知他是否有脏病,又或者是你们将军府派来的细作。”她直白又不留情面的讲道。
何映月冷笑一声:“脏病?你没有脏病便是万幸,何惧旁人?”
倪情笑而不语,丝毫没有把她有些尖酸的话放在心上,而站在她身后的白观清却缓缓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