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音渐渐沙哑，那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他的怒意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他对琼瑶女帝的恨，也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密室里，花容月愣住了神，她的精神有一些恍惚。

是的，活了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种恨，源于内心，发自肺腑。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花容月眼神复杂的看着叶寒，她无法和叶寒感同身受，但是从叶寒刚才的那一番话，她大概理解了叶寒和琼瑶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年叶寒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突破大帝境了，但是在叶寒突破的最关键时刻，却被琼瑶背叛了，一剑穿心，直接导致叶寒突破大帝境功亏一篑，数万年的努力修炼付诸东流，叶寒的心情可想而知，试问叶寒如何能不恨琼瑶？

当然了，更离谱的是，琼瑶杀死叶寒，吞噬了叶寒的精血造化，靠着叶寒的修炼积累，竟然突破了大帝境，成为了万古女帝。

“你……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办法判断是真是假，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暂时无法去核实。”花容月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不敢相信她的好闺蜜会做这种事。

在她的印象中，琼瑶是个善良、知性，非常体贴的人。

怎么可能像是叶寒说的那样？歹毒，卑鄙，无耻！

“核实？你想核实什么？”

叶寒很平静，呵呵笑道:“已经千万年了，琼瑶成了女帝，篡改了当年的历史，甚至以我的名义建立了叶族，呵呵，我叶寒平白无故成了叶族的老祖宗，太可笑了。”

花容月微微一愣，叶族的来历，的确是和叶寒有关。

当初琼瑶女帝亲自牵头建立叶族，提出的理由就是悼念第一剑神叶寒，悼念她最爱的双修道侣。

可是现在看来，琼瑶当初做的那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容月，如果你相信琼瑶，想帮她报仇，那你可以动手了。”叶寒淡定说道。

花容月一言不发，沉默，愣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叶寒。

事实上，她更倾向于相信叶寒，因为那种发自内心的恨意做不了假，而且以琼瑶当时的天赋和资质，很难冲击无上大帝，除非是吞噬了叶寒的精血造化。

“你走吧……”

花容月低语道:“我，从此当作没有遇到过你，没有认识你。”

“我走之后，你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