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细致地写,每一笔都很小心。
“......你觉得他真的是,呃,鬼魂吗?”过了一会,约瑟夫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列低声回答。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约瑟夫,我又没见过他......但他肯定存在,不是吗?”
“这个倒是......”约瑟夫咕哝着说。“他肯定存在。”
他点点头,随后竟然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他肯定存在。”
“而且,他们找不到他。”列也笑了。“他们每天都在找他,但他们就是找不到他。”
“所以,他是鬼魂?”
“我不知道。”
“他一定是。”约瑟夫笃定地说。“我听图钉说过,只有鬼魂才能做到这种事。”
“图钉死了很久了,约瑟夫。”
“反正他说过。”
列叹了口气。“好吧,他说过就说过——我写完了。”
约瑟夫吃了一惊,他立刻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挥舞起手臂:“我能,我——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列弯下腰,将那节煤炭塞入自己的脚后跟。
他沉闷地说:“但伱也看不懂啊。”
“你不也看不懂吗?”约瑟夫不服气地说。
“大家都看不懂——所以,你要看就看吧。”
列站起身,叹了口气。
他们就这样并肩而立,在狭窄而破败的棚屋内借着一点外界投射而来的破碎光线观察起了墙壁,那三行黑色的字是如此明显,又是如此地令他们难以理解。
他们理解不了他们所使用的语言。
过了一会,列轻轻地开口了。
“我希望他们全都死掉。”他轻柔地说。“你呢,约瑟夫?”
“......我也是。”约瑟夫呆愣地说。“但他会帮我们吗?”
“他会的。”列再次用上了那种笃定的口气。“他已经在帮我们了。”
雨还在持续,而在这些穷苦的工人们无法听见的远方街区之外,有混乱的枪声与惨叫声交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