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星辰之间(二,4.5k)(3 / 6)

微笑,他能察觉到他的养母正在观察他,他也知道他的养母能看出他此刻隐藏起来的忧虑但这无所谓。

只要她平安无事便好。

笑着挥了挥手,罗伯特·基里曼转过身,却看见了两抹一闪即逝的蓝光。

什么.?

他没有答案,只知道,在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那名被困于卡里尔·洛哈尔斯右手之下的阿斯塔特缓慢地低下了头。他的肩甲与之一同碎裂,轻易地有如玻璃。

——

我在何处?

黑暗中没有回答。

我在何处?

黑暗中没有回答。这很正常,黑暗不会回答我,黑暗怎么会回答我的话?

不,不对,我是谁?

许久的沉默,仿佛死寂般令人不安。一股味道闯进我的鼻腔,我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它是什么,这是死亡的味道。

我无数次地嗅闻过它,我在塞拉贡飞地的地下实验室闻过这种味道,在欧罗巴大陆闻过这种味道,在克罗伊斯也闻过,在无数个需要我的战场上,我都闻过。

实际上,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它了。

我记忆的最开始,就是我父亲的死。

他是一个罪犯的儿子,我也是。那是个阴暗的地下溶洞,我的母亲杀了我的父亲,她一手的鲜血,却在悲伤的哭泣。

是不是很讽刺?罪犯的后代也有感情,我的母亲苍白而强壮,我的父亲同样苍白而强壮,他们也很凶狠,但他们的凶狠是为了保护自己

然后我的父亲死了。

然后,我的母亲也死了。

再然后,我成了第八军团的一员。

帝皇亲自来带走了我们,我见过他,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出这件事,尽管亲眼看见他让我瞎了四个半星期。我的肩甲能够为我证明这件事。我参加过统一战争,并幸运地活到了现在。

我因战争而重生,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失去了许多东西,其中一些我不在乎,其中一些我很在乎。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已经和我的盔甲密不可分了。尽管我还能脱下它,但我已经不能离开我的职责了。

我不能。就像我不能离开我们的原体一样。

原体?

康拉德·科兹?

我想说什么?

我的话好像不成章法。就像我的意识一样。我最开始在问什么?

对,对,我想起来了。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