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他意料之外的访客轻声回答。“我用了一点我不该使用的手段,如果有吓到您的话,我很抱歉。”
罗伯特·基里曼皱起眉,然后竟然笑了起来。
“实际上,卡里尔教官,你没有吓到我......和你五天前为我展示的那些东西比起来,这种突然的出现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卡里尔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凝视起了这位略显憔悴的马库拉格之主,短暂的凝视过后,他微微一笑。
“那是您自己要求的真相。”他说。“所以,我可不想承担起这份将您困在房间内超过五天的指控。”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用尊称了......”基里曼疲惫地摇摇头。“我猜,我的内务管家已经去找过你了?”
“是的。”
“请你原谅她,尤顿女士就这样的固执,她现在仍然逼着我要让我每周吃三次蔬菜......我不是那种挑食的人,卡里尔,但我也不想在丰盛的晚宴时间看见我的餐桌上有超过三种的蔬菜存在。”
他笑着摇摇头,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起了卡里尔的反应。
这点很有趣,卡里尔没有忽略这件事,以及罗伯特·基里曼故意透露出的那个略显有趣的小故事——话里话外,他都在告诉卡里尔·路哈尔斯:尤顿是一位地位超然的女士。
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卡里尔也笑了起来,但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和罗伯特·基里曼的上一句话毫无关联:“你现在应该正在猜测我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来找你吧。”
基里曼缓慢地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说:“我不会否认。”
“也不会承认。”
“当然,政客们就是这样,而我是马库拉格最大的政客。”
“也是心肠最好的政客。”
“成为政客就已经和心肠好不好没有任何关系了,卡里尔......”
“伱很享受这样打哑谜似的交谈吗?”他的访客柔和地问。
“不。”
“真的吗?但我看你似乎有些乐在其中。”
“因为你是这五天以来唯一一個和我交谈的人,我不享受打哑谜,但我喜欢且享受和我尊敬的人交谈的每一秒。”基里曼坦诚地说。“这些天里我想过很多次,会不会有人推门进来......但是,别说是推开门了,他们就连敲门都不肯,甚至连数据板和政务都是通过那边的快速通道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