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平静的语气念我的名字?
我已经告诉你我明白了,我会让你进入病房的佩图拉博一定会为此惩罚我,但我不会再退缩了,我今日承受的耻辱已经够多了!
“多谢你。”卡里尔温和地说。“但你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他移开视线,看向监控画面。躺在病床与仪器上,还处于昏迷之中的佩图拉博紧闭着双眼,病房内除他以外空无一人。
“什么?”弗里克斯迷茫地问。“不,等等,你说什么?”
“除非他真的无药可救。”卡里尔收回视线,微笑了一下,笑容一闪即逝。
——
佩图拉博在做梦。
梦中,他回到了奥林匹亚。他在自己的书房中进行着他最喜欢的工作。
他的书房是一个阁楼,而这里绝不舒适。一年到头,这里也不会有几天温度宜人的日子。但佩图拉博对此并不在乎,无论寒暑,他都会在此进行他的工作。
他在这里写论文。数学、天文学、建筑学、历史.
你搞不好甚至还能在这里找到十几篇有关文学的论述。他也在这里做城市规划,做蕴**奇思妙想的机器与令人惊叹的设计图。
他将它们做出来,然后又将它们毁掉。
极少有东西能从书房中幸存并流传出去,佩图拉博对分享知识并不吝啬,但他在试过几次后就再也不这么做了。
奥林匹亚城中的那些智者们对他的设计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表现出了恐惧。有几个人还在报纸上宣传说他的知识是‘被诅咒’的。
佩图拉博不需要去过多的思考什么也能明白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无非只是担心他们花费半辈子挣来的地位因为一纸论文或设计图就被倾覆罢了
回忆起过去对佩图拉博来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几乎不怀念奥林匹亚上的任何东西,除了卡莉丰。
但是,如果将怀念这个无用的标准放宽,那么,他其实也有那么几次想起过他无关紧要的养父。
佩图拉博沉浸在这些回忆之中,试图忽略他在进入昏迷前感受到的东西。但他的感知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使他陷入安稳地沉眠,这件事已经被他过去人生中的无数个夜晚证明过了。
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佩图拉博就会立刻醒来,这次也不例外。
他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具黑白糅杂的骸骨。比起此前的黑白分明,它又有了点变化。这具盔甲似乎是活着的,一直都在变化不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