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缓缓转过身来。
“太慢了,卡里尔。”他略带指责地说。“而且,一台手术难道需要耗费数个小时吗?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你何不将这句话对卢瑟爵士的主刀医生说呢?”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人没有再回答这句话,而是将他严厉的目光投向了卢瑟,袍子的兜帽下方,一双若隐若现的幽深眼眸缓慢地亮起了如闪电般的蓝色光芒。卢瑟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身体颤抖,足足几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勇敢,但也愚蠢。”马卡多略带批评地说。
“你的自我牺牲并未让第一军团的问题得以解决,卢瑟爵士。实际上,你的离开反倒可能为他们增添更多问题。没有你这样的人从中周旋,那些泰拉裔老兵与卡利班人的矛盾冲突会越来越大。”
他抬起手,让权杖重重地在地面上顿了一下。光滑的石头在刹那间变化了,银色的金属取而代之,细密的纹路在天花板上密布,正散发着迷蒙的光芒。
有一张金色的圆桌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待,座椅像是光芒般闪烁。天鹰在长桌表面振翅欲飞,另一个被三条横线穿刺的I字则在天鹰下方散发着猩红的光。
“您是.?”卢瑟惊愕地开口,他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思考功能却仍然没有完全恢复。
“掌印者,马卡多。”卡里尔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一位固执的老人,由于太喜欢抱怨,所以不算是个多么好的聊天对象。”
掌印者摘下自己的兜帽,对卡里尔的话置若未闻,只是用空出的左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前去圆桌入座。卢瑟深吸一口气,和卡里尔一同走了过去。
马卡多坐在左手第一位,卡里尔则是右手第一位,主位被刻意地空了出来。顺着马卡多的手势指引,卢瑟坐在了卡里尔后面,并在入座后感受到了强烈的冰冷,通汇全身。
“首先,让我们来谈谈你的冤屈,卢瑟爵士。”马卡多凝视着他,声音冷静而睿智,话语极富条理。“密教对我来说是个并不陌生的组织,但是,不管是对你,还是卡里尔来说,它都是个谜。”
掌印者松开手,他的权杖化作光芒消散。金色的长桌则开始散发更加强烈的金色光辉,数秒钟后,一些图像从中跃现,大多都是些模糊的图像,并不清晰,看上去是甚至像是剪影。
卢瑟凝视着它们,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流从他的骨髓深处冒出,冲进了大脑。
他没有感到愤怒,只有极端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