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夜的梦,光怪陆离,出了好多汗。
醒来的时候,琼姐儿正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水。
“琼姐儿!”见到刘琼,沈骄阳忍不住惊喜的叫了一声。谁知道一动,骨头又痛了起来,他拧着眉头,吸了口冷气。
“谁让你乱动的!”刘琼横眉冷对,把他按在了床上,“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就着了凉?还忧思过度,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
有那么一瞬间,刘琼觉得是不是家里人把他逼得太狠了,才让他有这么大的压力,导致身子都承受不住。
沈骄阳靠在床上,看着刘琼,嘴角露出温柔满足的笑意。
“没什么大碍,睡两日就好了。”说完,刘琼又喂来一勺水,他忙咽下去,清甜可口,心旷神怡。
“多喝水,少说话。”刘琼不悦道。
沈骄阳乖乖的躺在床上,刘琼给他喂水,他乖乖张嘴,刘琼给他喂果子,他乖乖张嘴。这乖顺的模样,让刘琼心平气和了不少。
沈骄阳的目光落在了刘琼头上的梳篦,宝石晶莹剔透,一看就是被精心收藏打理。
“琼姐儿,你戴这梳篦真好看。”沈骄阳轻轻轻眨巴眼睛。
刘琼脸色微红,横眉冷对,“你昨日都没说,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这是当初在图州的时候,沈骄阳送给刘琼的,刘琼一直小心珍藏着。
沈骄阳干笑两声。
“等你好了回书院,我和双喜就回鹤州去,这次本就是来寻你的,既然你安然无事,我也就不多呆了。”刘琼语重心长道,“我离家一个多月,怕是我娘早就焦急的很了。”
“今年是乡试之年,我本就要回乡待考。琼姐儿不如等四月之后,书院春考结束,我与你一道回去。”沈骄阳提议道。“左右不过一个月时间,琼姐儿不如等等我。“
刘琼想了想,又道,“骄阳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临风楼太贵了,住一天就要一两银子。即便你赚了银子,也禁不住这样花销。”
沈骄阳知道刘琼自小就打理着家里头的事情,于银钱上对他或是对家里人,都极大方,可对自己却十分节俭。
“那好吧,我明日就去找个离书院近的旅店。”沈骄阳道。
刘琼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骄阳哥哥,苏州的房子很贵吗?”
“我同窗带妻子来京城读书的,听说书院周围三四间房的小院子,差不多三百两银子。琼姐儿,难道你想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