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知北在外地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这两日刚回苏州,便约了刘琼在临风楼的雅间见面。
刘琼便打算带着红雁一道去。红雁功夫好,人又机灵。可骄阳似乎并不喜欢带红雁出门,也不像依仗凌云一样依仗红雁,心底替红雁委屈。她整日带着屋子里只能练练功夫,发发呆,鲜少有机会能出门。
刘琼想着都于心不忍,便决定以后出门都带上红雁。
几个人中,最不喜欢出门的,其实是是双凤。大抵是过往经历影响,她只愿意呆在家里做些针线。还别说,双凤在针线上非常有天赋,刘琼点播了几次,就能掌握袁家针法的基础。这让刘琼惊喜不已。
便把家里所有的针线工作,都分配给了双凤。双凤也乐意做,甚至后面连沈骄阳和凌云身边的针线活计,都揽了过来。
临风楼一如既往的客似云来,热闹无比。
可李知北的背影却多了几分落寞清冷,整个人也消瘦了起来。
“你这幅形容,难不成是生意上的事情太难了?”刘琼问道。
李知北苦笑了一下,仰头喝完杯中酒,和刘琼絮叨了起来,“生意上的事情再难,终究有办法解决。可家中的事情再易,也是难以应对。”
刘琼这才明白,怕又是家中之事,“你不是去岁成亲吗?听谭管事说,你家娘子出身书香世家,教养极好,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姑娘。”
“临安杨家的姑娘,自然教养好名声好人也好。”提到爱妻,李知北不由得嘴角轻笑,“只可惜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所以她来我家,受了不少苦楚。李家宗妇可不好当。”
“那你家中又发生什么事了?”刘琼忍不住继续问道。
李知北叹息了一声,“我们去岁成亲,她今春探出身孕。这本是喜事一桩,谁知我外出之时,她无意中落胎,伤了身子。大夫说要修养两年才能再养孩子,我和她年纪尚小,再等两年也不是难事。只是我家老夫人和老爷子着急抱孙子,便要
执意让我纳妾。”
“那你是愿意纳妾,还是不愿意呢?”刘琼追问。
李知北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却道,“不愿意,我和杨氏新婚,若是纳妾,她必对我心生芥蒂,又得罪了杨家。”
“只要你不愿意,难不成你家老夫人和老爷子能强迫你?”刘琼不解的反问。
“还真能。”李知北苦笑,“他们要我纳的,还是姑姑家的表妹单柔。我祖父偏心姑姑,这么多年,没有不顺其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