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倾大师瞅着这个模样,心也软了下去,不似方才的严肃。
慕临风摇了摇扇,道:“还别说,我们家的小楚月真是个人才,不去做贼匪太可惜了,这得让天底下多少贼匪情何以堪?”
怀倾大师横了他一眼:“家中有你一个贼匪就够了,月儿向来温良恭顺,乖巧懂事,你莫要带坏了她。”
听得这话,慕临风当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温良恭顺?
乖巧懂事?
慕临风寻思着这大外甥女在龙凤阵台砍人,在临渊战台暴揍慕笙的样子,何来的恭顺。
“小楚,明夜北洲皇室的晚宴,算是你初次在北洲出现。”
老伯公道:“这些年,皇室和君主都对慕府好的无话可说,需要忌惮的,只有那些个藏在暗处的小人。”
“韩府,南宫和司徒这三家,尤其要注意,韩家与慕府有世仇。”
慕惊云说:“当年,韩谨的爷爷与父亲,情同手足,驰骋沙场,是过命的交情。”
“但有一回出战……”
慕临风接过话茬:“有十万人遭受兽灾,而韩谨爷爷身中深渊蛇毒,父亲陷入两难之地,韩谨爷爷以死相逼,让父亲先去救十万兽灾之人。等父亲救完那些人,已是半月之后。父亲重回蛇渊,韩谨爷爷已落入蛇口,只剩下一副骨架,父亲背着骨架,因为体力透支,身负重伤,只得徒步走数千里地回来北洲。”
说到这里,慕临风两眼通红。
他始终忘不掉,年幼的他,看见父亲如个乞儿般回来。
“那时,谣言四起,说是父亲为了争夺功名,才不管韩谨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