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俩蹲在肯德基门口的台阶上,门前马路上,车水马龙,似乎不知昼夜为何物。
“我亲眼看见的,大人们把姐姐弄到岸上的时候。她身体已经泡胀了,因为那时候是夏季。她的头皮完全没了,头发也没了,肚子鼓鼓的……”
“我们的父母很恩爱,很疼爱我们俩,从小就给我们穿一样的衣服,留着长辫子。我喜欢自己的长头发,姐姐比我更爱……”
女孩边哭边诉说。
我渐渐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小女孩,会一直问我,哥哥,你看到我的头发了吗?
刘文龙说的对,这就是她临死时的巨大遗憾和恐惧,形成了执念,造成如今的朵丽。
“对了,你姐姐叫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丽丽,刘晓丽,我叫刘晓婷。”
“丽丽……”
我手足冰冷,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你们家是哪儿的?父母做什么?”ωωw.Bǐqυgétν.net
刘晓婷道:“我们家就是青州郊区农村的,现在已经拆迁,父亲在镇小学教书,我母亲是个农妇。”
“你们家曾经陷入过债务危机吗?”
我试图找出她家和戴自强之间的联系。
“没有,我们家虽然不富裕,可是日子过得去,爸妈不重男轻女,生了我和姐姐,就一门心思养育我们,并没有太大的负担。不像其他亲戚,为了追儿子,一个劲的生……”
“所以,你们并不缺钱?”
“嗯。”她点头,“不但不缺钱,村企业每年按人头分红,我们家都能有20多万的额外收入。”
我忍不住抽出一根烟点上。
她咳嗽两声,我忙说抱歉,要掐灭。
“不用,我爸爸也抽烟。”
“嗯,好吧。”
我叼着烟,陷入沉思。
“请问,你为什么会问我有没有姐姐?还有,很抱歉刚才打了你,我太激动了……”
“没事,关于你的问题,我得等等才能回答你,今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吧。”
她愧疚地笑了笑,站起来准备回店里。
或许是蹲久了,她腿脚有点发麻,脚下一崴,整个人朝台阶下的人行道跌倒。
我下意识地拉她一把,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她拉得飞起,咕咚砸到我身上。
惯性作用,她的脑袋往前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