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依靠刘文龙的罗盘,勉强辨别方向,居然真的走出家门,向旧村而去。
站在新村旧村之间的小路上,我回头看了看新村,迷雾裹着村落,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萧杀。
来到那栋老宅,大门紧闭,我们推了推,居然是没推动。
“难道是主人回来了,在里边反琐?”
杨晓玲嘀咕道。
我摇头:“不太可能,那个老伯是犯了心脏病,估计这会儿还在医院呢。他一个人住在这里,谁会反锁?爬墙进去看看……”
我话音未落,刘文龙嘿地一声拔地而起,跳起一两米高,脚蹭蹭一踩,抓着墙头就跳上去,再一晃人就消失了。
吱呀!
门从里边打开,刘文龙招手让我们进去。
我先进去,杨晓玲跟着,可她进了门,四毛却死活不肯进。
“四毛,怎么了?进来啊!”
杨晓玲使劲拉四毛的牵引绳。
四毛就像一坨石头蛋子,纹丝不动,喉咙里哼哼着。
我眉头紧锁,拦住杨晓玲:“算了,它不肯进,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你也别进去了。”
杨晓玲点头,又马上摇头:“不行,我们得在一起,不然又像刚才那样,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指了指四毛:“它怎么办?”
杨晓玲咬咬牙,弯腰抱起四毛:“跟**亲进来!”
可怜的四毛就这么嗷嗷叫着,被杨晓玲拖进来,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ωωw.Bǐqυgétν.net
杨晓玲前脚进院子,后脚大门咣当一声关上,把我们几个都吓一跳。
回头看看,门是正常关闭,也没落拴,可我试了试,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惨了,被关门打狗了。”我心里叫苦,但不敢表现出来,否则杨晓玲还不疯?
她吓得又哭起来:“尧哥哥,怎么办,我怕……”
“别怕,天塌不了。”我说着违心的话。
其实抬头看看乌云遮日的天空,我觉得没准今天我们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哎,罢罢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极致的担忧之后,我反而豁达起来。
刘文龙端着罗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地寻找,上面的指针咻咻咻拼命转。
他回过头对我说:“尧哥儿,这院子好凶,死过好多人。”
“是啊,宋悦悦不是说了吗,灭门。”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