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客人?”
来人口气不太友善地说。
陈妈妈脸色一变,起身迎上去。
我和刘文龙也是下意识转头看去。
来的居然是他?!
你当是谁?
这人其实我们今天早些时候已经见过,是老汉的堂兄弟,也就是妒忌老汉,故意在人儿子墓碑后作乱的家伙。
他用一块冰锥,镶进墓碑后的泥土里。
现如今的墓地大部分都硬化过,老汉实在没钱,就暂时没硬化,墓碑后面依旧是泥土。
他就趁着这机会,把人家儿子搞得死都不安宁。
虽说都在一个小镇住着,可在陈明明家看到他,我还是有点意外。
这猥琐老头儿一看到我们,脸色急转,由嚣张变得苍白。
他本来应该是找陈妈妈有事的,却打了退堂鼓。
“既然有客人,你们先忙,我走了。”
转身转的急,咕咚栽倒,狼狈地爬起来跑掉了。
陈妈妈愣了半天神,嘀咕道:“咋还走了呢?”
“阿姨,他和你们家很熟吗?”
我问。
陈妈妈回到屋里,摇摇头说:“不熟,最近这阵子才经常来找我老公。”
提起老公,她言辞有些闪烁。
“来找叔叔什么事?”我问。
“哎,他们是牌搭子,经常一起搓麻将,喝酒,烦都烦死了。”
陈妈妈嘴上这么说,可声音却很小。
尽管丈夫不在此处,她仍旧表现的很害怕。
看样子,陈明明说的家暴,应该没骗我们。
“你们说,来问啥?”陈妈妈似乎有些迟钝,一转眼竟然忘记几分钟前的对话。
“关于陈明明的病情。”我重复,“他是怎么发病的?发病时是什么状态,你们是怎么处理的?作为老师,我们想了解一下。”
陈妈妈哦了一声,开始回忆。
她说,那是个周五晚上,陈明明忽然变得神神秘秘。
“我们家儿子啊,从小聪明、懂事,读书也好,他姐姐就说一定要供他读大学。”
提起儿女,陈妈妈满心欢喜,但提起女儿,她眼睛里又抑制不住地充满悲伤。
我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正常的母亲。
她对儿女充满了爱,只是陈明明感觉她对自己冷漠,大约是工作太忙?
我是这么解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