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不是梦里下雪啊,是真的冷。
那种感觉挺熟悉,倒不是我自己感受过,而是昨晚听别人讲过——吴太太跟我说的那种感觉。
后脑壳仿佛有个冰坨,一双眼睛透过冰坨,死死地凝视着你。
我心想雾草,接下来就是手指穿头发了吧?
果然,下一秒一根冰冷的手指戳我后脑勺,然后是其他手指纷纷附着,穿过我本不茂密的小头发茬儿,一直贴着我的皮肤,游走到太阳穴。
冰冷刺骨的温度,像竹节一样的感觉,快让人崩溃。
你知道人恐惧到濒临崩溃时会怎么样吗?
哥们儿告诉你吧,会爆炸。
我当时就爆炸了,骂了句雾草,俩手抓住那鬼爪子,砰一声给拉出来,狠狠扔地上。
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架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它摔倒之后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滚到里边墙角,噗地消失了。
刘文龙没戴眼镜,估计看不见它,给我激烈的反应吓一跳,一骨碌从旁边沙发跳起来。
“尧哥儿怎么了?”他满心戒备地问。
我气呼呼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番,指着那家伙消失的地方:“这儿有问题。”
“走,看看!”
那个地方是墙角,正是这房子的东北角,不过已经到了墙尽头。
地下室为防潮,铺的都是大理石,我们也曾一块块地敲打,并无玄机。
不过今天那个骷髅,倒是给了我一个很精确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