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龙提前收拾行李,带了很多家什,看家的玩意儿都拿上了,有个佛尘是我从没见过的,晶莹通透,毛色极亮。
收拾好了,他拿上车钥匙,跟我说:“尧哥儿你在家呆着,哪都别去,谁敲门都别开,我去超市采购,把咱俩吃喝用度都办齐了,咱们明儿一早就出发。”
“你去买东西我理解,为啥我哪都不能去?谁敲门都不能开?要是我把门反锁了,或者你钥匙丢了,回来敲门我也不能开?”
我调侃地问。
刘文龙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出门不见路,听声不见人,现在你身上阴气重,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拍我肩膀,迟疑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我手臂,便拿了钥匙出门采购。
刘文龙走了,屋内空荡荡,翠花带着布布和小浩浩先躲在公司里,她们爱我敬我,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就像家人,可这次回来,明显感觉到她们怕我。
活人和钱都好解决,翠花是妖修,天生地养,也好解决。
大不了就回归自然,继续隐修。
可是小布和浩浩呢?
他们该怎么办?
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思考这个问题,要不干脆超度了浩浩吧。
眼皮重若千钧,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隐隐听到水流声,好像是谁把水龙头打开,小股细流。
这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干扰力,搞得我觉也睡不成。
后来小股细流变成哗啦啦的冲击声,再变成瀑布、洪流,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从沙发上跳起来。
“卧槽,这什么情况?”
屋内的状况吓我一跳。
入眼血茫茫一片,糊天糊地的血腥气。
水汽弥漫,我置身于血海之中,却什么都摸不到。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一切都是我熟悉的,但一切都被水光折射,显得十分扭曲。
“呜呜呜~呜呜呜~”
凄凄哀哀的哭声传来,是个女人,哭的抑扬顿挫十分婉转,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那种。
听了几耳朵,我鼻子都发酸,眼泪止不住落下。
“**,这是谁在哭?”
哭声刺挠挠的,本身我各方面都不太舒服,听到这哭声更难受了,心窝子疼。
咚咚咚!
脚底下传来一阵敲击声,好像是楼下在捅天花板。
我忽地想起楼下李大哥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