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身边响当当的大红人,这些人巴结还不及,那还敢拿排调。
韦三郎上来就问,“你如何看出我是农民,又是如何看出我是和尚?”
叶芝面带微笑看向他的手,“伸直。”
韦三郎想也不想就伸直手,掌心朝上,明明这两年养尊处优,手的皮肤细腻的已经跟城里人一样了,怎么还是被这个弱不经风的大理寺官员看出来呢?
“再随意的握一下。”
韦三朗又依言随意的握了一下。
“停。”叶芝笑着指着他手掌关节处,“突出的骨节,微微变型的掌型,都朝着一个方向,这是常年握锄头所致。”
“你也是农民?”韦三朗既惊讶又觉神奇。
天朝人不要往上数八代,就数三代,谁还不是农民出身,这得感谢那句‘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从此让国人有了改变命运的勇气,所以从此没有朝代像夏商那样绵延八百年。
叶芝仍旧笑笑,“至于为何看出你是和尚。”她指了指韦三朗的鬓角与头顶,“和尚剃度没有头发,还俗后鬓角的头发比之从小到大就束发的男子来说,绒毛细屑,不易束顶,需要头油,而头油会让头发贴在头皮上,这一贴,就容易露出你做和尚的疤痕。
“从来没有别人注意过这样的细节。”韦三郎惊叹。x33
“也许有人注意到了,只是你没注意到。”
韦三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
叶芝负手,神情严肃,“你得感谢你自己,是你的不甘心让我注意到了你。”
“所以你们赶在想杀我的人之前拿到了郡主的私财,我对那些人就失去了意义?”
叶芝以沉默回答了他。
韦三郎后怕,不自觉的哆索起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叶芝深深看了他眼,“你是个逃逸的和尚?”
再次被叶芝说中,韦三郎扑嗵一声跪下,“大人,救我……大人,请您救救我,原本我想躲在身份显赫的沁芳郡主身边躲过这场灾难,没想到……郡主竟被杀了……我的保护伞没了,我该怎么办……我该么办……”
“大魏朝普通男子以进寺庙剃度为荣,到了你这里为何……”
韦三郎抿嘴,似有难言之隐。
“寺庙里好男成风?”
韦三郎双手突然捂脸,嚎啕大哭,“什么都被大人说中了……没错,由于我长得还算过得去,所以……但我情愿成为贵妇的面首,也不愿沦为男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