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回了房间。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门外有士兵请示:“董副将,伤者已醒,要不要让他搬去别处住着?”
董英看着脸色泛红又有些发热迹象的李彪,回道:“不必了。”
“可是……”
“退下吧,无妨!”
“……是!”
没一会儿,有人送了饭和热水来。
这是李彪今天吃的第一顿饭,还是晚饭。
不过就两张发干发硬发黑的饼子,熥了以后吃起来还是有些费牙,也没有菜,甚至连筷子都没有。
董英去外面洗了手,回来抓起干饼子硬啃,还递给了李彪一张。
李彪啃得费劲。
自从记事起,已经有些年头没这样吃过了。
他只能学着眼前的人,吃几口饼子就一口热水往下咽。
“你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李彪长吁短叹,“看你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儿吧,也只能吃这个。对了,你不是蜀南境地的兵吧,你们是路过这里的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董英只当没听见,只提醒道:“吃完饭后,早点把药喝了,免得再烧起来。”
任凭李彪问什么,说什么,董英几乎都不作答。
李彪并不知道自己问的是队伍的机密,只是觉得没人说话实在无聊。
“你真是无趣得紧。”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又拿起拐棍要下床,“我去找个话多的凑合一晚上,在这里,我得憋死。”
董英也不挽留。
“这是唯一一间有门窗的屋子,若不是看你伤重禁不得风,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这里。”
李彪刚刚伸出的一只脚,又迅速抽了回来。
在这有门有窗的屋子里他都快冻透了,要是在那四处灌风的房间里睡一晚,怕是真要去见张慧那个臭婆娘了。
“算了,我还是在这吧。”
李彪此时身子虚,喝了药后更是昏昏欲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就见黑暗的房间里,有个人坐着凳子,头则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就是收留自己住这的那个兵头儿。
李彪好心地把人往床上拽。
“怎地不上来睡?趴在床边上,连个被子都不盖,岂不是要生病?”
董英睡得正沉,感觉到有人碰自己后,猛地一激灵,抬手便迅速掐住了李彪的脖子。
“我,是我,咳咳咳。”
“离我远点,免得无辜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