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萧杏花,已经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孩子,离她只有几丈远。
五六岁的孩子,应是从小没遭过什么罪,所以长得白白净净,人也肉乎乎的。
只是昨个傍晚就被带到这里绑起来,经过一晚上的惊吓,人已经似乎半痴傻状态。好像一晚上也没人喂饭喂水,孩子已经有些虚脱,有气无力地,连头都抬不起来,嘴唇也因为缺水变得苍白干燥。
这时,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被几个官兵丢了过来,就扔在离男孩几步远的位置。
十月,算是刚刚入冬,天却比往年冷上许多。
普通人穿着棉衣都不觉得多暖和,那男人却是只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薄单衣。
上衣像是被鞭子抽打过,破破烂烂的,根本就遮不住那明显的酷刑痕迹。
所穿的裤子也烂了半截,伤痕累累的小腿就那么暴露于人前。
所有的伤都是新伤,皮肉还外翻着,跪的地方,没一会儿就茵出一片血迹。
许是受不住刑,男人被带过来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小男孩一见男人,瞬间落泪痛哭。
“爹——爹——”
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从昏迷中醒来。
“宝儿!”
见两人都清醒了,也认出了彼此,那身着官服的刑部尚书,便开始说话了。
“袁昊,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把人都供出来?”
“呸!”袁昊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目光坚定:“要杀要剐随你便,想从我这里套话,没门儿。”
“呵。”刑部尚书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本官知道,百般重刑都奈何不得你,所以今日也不费力气问你了。不过你这句话倒说的没错,‘要杀要剐’?本官不杀你不剐你,就是不知你这唯一的宝贝儿子,能不能受得住了。”
袁昊眼里要冒出火来,可是身子却被几个彪形大汉按着动弹不得。
“狗官,畜牲,我要杀了你——”
那刑部尚书却是手轻轻一挥。
“给他搬把椅子,就让他在这舒舒服服地坐着,好好看着他儿子行刑。凌迟,啧啧,一天十刀,三百天,剐满三千刀,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几天!”
孩子还小,便是想象,也不能完全理解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只知道大哭。
“爹,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