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看了一眼油皮纸的正面,果然有一道车轮的痕迹。
她看向涟漪,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涟漪是个懂分寸的人,此药关乎谢云祁,也是她再三交代的东西,如此重要怎么会就这么巧被车轮给碾碎了?
涟漪察觉到头顶上那一道审视的目光,她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忐忑不安,她微微动了动手,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来:莫非是她做的太假已经被姑娘发现了端倪?
回来的路上,她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圆这个谎,恰好前面有一辆马车驶来,她便借此将手上的药丢在了地上,看着车轮碾过去之后才将它捡了起来。
半晌,解忧才出声,“罢了,碎了就碎,好在还能用。你回去吧。”
“是。”wwω.ЪiqíΚù.ИěT
涟漪瞬间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对了,”解忧说道,“未来一段时间盯着点宁院,尤其是永宁外出不在的时候,发现风吹草动回来告诉我一声。”
“属下明白,姑娘,属下这就过去守着。”
“夜里凉,先别去了,”解忧说道,“而且现在永宁在,他们还不敢如此放肆,先回去休息吧。”
涟漪看到解忧信了她,现在还这么关心她,心里却又冒出一股负罪感,她看向解忧欲言又止,虽然主子有苦衷,可是她帮着主子这么欺骗姑娘真的好吗?她是不是辜负了姑娘对她的信任。
话落,屋里半天没有动静,解忧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边的涟漪,问道,“怎么,你还有其他事情?”
“没,没有了,”涟漪还是选择了隐瞒,“姑娘,您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嗯。”
解忧不在状态的应付了涟漪一声,不由蹙了蹙眉,她再次把药末放在鼻翼下闻了闻,按照齐矅所说的剂量不应该会如此大的味道,可是为何这药里的血腥气会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