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在阮陶这处,从很小,到慢慢扩大,到最后近乎占据了所有思绪。
屋外,贺妈领了提了水桶的丫鬟入内。
苑子里烧水和提水的重活儿都是粗使的丫鬟婆子在做。但粗使的丫鬟婆子都是不能进主子里屋的。
像阮陶这样的侯夫人,身边至少有一两个管事妈妈,四个一等丫鬟,并着八个二等丫鬟。
拎水这样的粗活儿,在苑中是粗使丫鬟和婆子在做;等到了屋中,就是阮陶屋内的二等丫鬟来做。
贺妈刚撩起厚厚帘栊入内,就远远屏风后的身影从浴桶中站起。
曼妙的身姿,虽然隔着屏风看不清,但透着妙龄的纤姿与动人。又伸手取下一旁的浴袍,简单裹在身上,热气袅袅里,一抹极致youren。
贺妈些许意外,平日都是要等一次加水的,这处知晓她是去加水的,但已经沐浴完了。
是在心里揣事情了,所以忽略了旁的已经定好的事……
贺妈远远福了福身,“夫人,水来了。”
夫人还没有意识到她们来了,贺妈是提醒。
“放下吧,贺妈,我洗好了。”阮陶一面低头系着腰带,一面应声。
阮陶原本就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旁边有人在,贺妈都是远远伺候,只有少许时候会上来给她舀水。
眼下,贺妈同阮陶说着话,旁的二等丫鬟都低着头,不敢抬头。
贺妈也知晓夫人不会再继续沐浴了,贺妈小声吩咐了两句,几个二等丫鬟便安静退了出去。
贺妈上前替阮陶擦头。
更确定夫人有心事。
眼睛并不是无神的,却盯着一处出神,是有事情自她离开之后一直在想,然后想到沐浴起身了还在想,然后擦头继续。
好在后屋这处不怎么通风,方才的热气腾腾还未散去,她就穿着一层浴袍,贺妈给她擦头也暂时不会冷。
“贺妈,你觉得我讨人喜欢吗?”有人忽然冷不丁开口,贺妈吓一跳,“哎哟,这可是怎么了,早前谁还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这可是贺妈都听出茧子来的。
“怎么去趟赏梅宴就忽然这样了?”
贺妈停下手中动作,诧异道,“难道,这京中真还有世家夫人能将我们夫人给比下去的?老奴可不信。”
贺妈调侃。
关于平安侯的话题已经结束了,夫人应当想的不是此事。
阮陶轻叹,“贺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