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得迟,路上也无事,两个人还抽不出一个人弄此事?我就拿了早前的账册来翻,不翻不知道,一翻……”
说到这里,傅毖泉将手中的账册翻到其中一页,然后略有气愤指着其中一处,“母亲你看,是,银两和账目都没错,但这用度竟有这么多……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再上月,母亲看到了吗?”
阮陶佯装第一次看到,嗯。
“母亲说过,账册是可以做出来的,有专门可以做账册的账房先生,会将账册弄得天衣无缝,但是慢,因为要计算,将好几部分的账算平。钟妈宁妈是没这个本事了,所以这个月的用度才迟迟提不上来。母亲你看这些数字,平平整整,你几次觉得不对,但再看看都是对的。母亲说过,账册如果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要警惕有问题了……”
阮陶眨了眨眼,点头“认同”。
傅毖泉皱眉,“母亲,钟妈和宁妈肯定有问题……庄王府,明日要带她们去吗?”
阮陶“深思熟虑”,“去,不然旁人会怎么想?芣苢眼睛看不见,身边贴身照顾的管事妈妈却一个都没去。”
傅毖泉不说话了。
阮陶适时道,“先不急这处,等过了庄王妃的邀约再说。庄王妃这次特意问起过芣苢,原本也是要见,避不开的。”
傅毖泉主动道,“明日庄王府上,我会照看芣苢的,省得出幺蛾子。”
阮陶“想了想”,然后“点头。”
*
做戏要做到底,就不能让旁人看出端倪。
阮陶还是出现在傅芣苢苑中,继续单独牵着傅芣苢走路,或是,偶尔停下来,让傅芣苢自己尝试着往前走。
这几日的接触,傅芣苢并不是全然看不见。
过往有钟妈和宁妈在,傅芣苢并不能分辨出其中的意思,但脱离了钟妈和方妈一左一右的提线,傅芣苢是能感知到轻微光影的……
也就是说,即便松手,傅芣苢是能够凭借轻微的光影,自己往前,在平整的地面,避开简单障碍物。
只是早前从没有尝试过。
钟妈和宁妈一手包揽了傅芣苢身边的所有事情,傅芣苢自己甚至连分辨的能力都没有,这么小孩子的认知里,大人说的都是对的!
虽然会有大夫照料,但大夫更多的是从钟妈和宁妈口中了解傅芣苢的情况,即便大夫想要看看傅芣苢对光的感知,能不能自己走,但从没有尝试过放开钟妈和宁妈手的傅芣苢,甚至连自己单独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