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总算是个好消息,由此可见皇帝陛下对端亲王府的眷顾,以及对顾长亭的喜爱。虽说伤痛于兄长为国早逝,但若非顾长亭颇得圣心,亲王的爵位这么容易就给你了?
当下众人谢恩后,薛岩便对顾长亭道:“世子爷,哦不,应该叫您王爷了,王爷,皇上让您午后进宫,有要事相商。”
顾长亭握着圣旨,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辛苦公公走这一趟。”
“杂家有什么辛苦的?倒是王爷,还要节哀啊。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可依靠的,也只有太子五皇子和您这寥寥几人。尤其这一回,端亲王爷战死,北匈铁蹄在边境肆虐,皇上心里悲痛忧烦,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好,往后只怕要更倚重王爷,您可不能倒下了。”
“是,父王战死,我一定继承他的遗志,尽心竭力辅佐皇上,为君分忧。”wwω.ЪiqíΚù.ИěT
端亲王府和皇室,也算是至亲,这些话中自然带着几分真诚,倒也不全是客套场面话。
中午顾长亭就在辛念的清凉院用午饭,两人吃完,辛念便给他更换进宫的衣裳,一边问道:“皇上这个时候还要找你商量要事,不知道会是什么?你自己忖度着,能应下来便应着,为难的事可别硬撑,这些日子你心里也不好受,我都看在眼里呢。”
“应该是为统领京郊大营的事。之前南平王称病请辞,皇上视察过京郊大营后,似乎有意将统领权交给我,结果回京后就接到父王战死的消息,耽搁了这一个多月,大概是又要重新商议统领人选了。“
辛念咋舌:“京郊大营二十万人,可是肩负拱卫京师的重责大任,里面全是精兵良将,皇上竟要将统领之权交给你?怪不得让你袭了亲王爵,我都不知道,原来坊间传言端亲王世子深得圣眷,竟还是低估了你,这份恩宠,比起皇子,也不遑多让了。”
顾长亭涩声苦笑道:“是啊!皇上的确视我为己出,这份君恩,纵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万一,所以……念念你就知道我有多难了。”
辛念点点头,叹息道:“别人都只看到你的风光,却不知你的处境,君恩难报,却又不能辜负。唉!这亲王的爵位,当真不是那么好得的。”
顾长亭伸手为她抿了抿鬓间秀发,轻声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万没料到我们分别数年,你竟知我苦衷。这就值得了,任凭前路万千险阻,我总算不是孤身寂寞一人。”
辛念注目看着他,轻声道:“别的我不敢说,但这一世,我定与你荣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