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睿看着慕容野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慕容野问道。

“哥，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是不是已经……”王星睿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死了。”慕容野语气稀松平常地接过王星睿的话。

他才不在乎那条街道上死了多少人，只要他弟弟没事，别人都不重要，如果不是怕王星睿难过，救人的时候，连张轩宇、戴悦、林逸这三个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王星睿神色一黯。

邻里街坊他们虽然算不上是家人，但都对他很好。

他在隔壁的朱婶家里蹭过饭，对面的王奶奶给他送过萝卜汤，早点铺子里的吴姐，每天早上只要碰到他都会给他两个素包子，还有爸妈不在的时候，主动找他下棋的吕爷爷，张伯，那些熟悉的脸庞一个接一个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可是从今天起，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都是因为自己把林逸带回家里，才把杀手引了过来。

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让无辜的邻居承受了代价。

强烈的自责，内疚让王星睿处在崩溃的边缘。

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眶湿润，嘴唇都咬出血了，慕容野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王星睿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等胳膊放下来的时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神色冷漠地看着窗外：“哥，我要宰了他。”

“嗯。”

王星睿重复道：“我要亲手宰了他。”

“好。”

仇恨可以击垮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源动力。

虽然慕容野不知道用仇恨浇灌出来的种子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不管最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最起码能让他的弟弟有所收获，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