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慕元却猛然惊醒,神情一肃,直径打断他,沉声道:
“你这术法还能维持多久?!”
“一个时辰…”
江客卿呆了呆,喃喃自语,不想郁慕元一脸果决,喝道:
“现在就动手!”
“什么?!”
江客卿一滞,神色满是不解,反问道:
“这不过是个胎息修士,少爷为何不放上长线?都不必说李玄锋李玄岭,这术雷眼看就要交到李通崖手中,到时候叫这人重伤,就算救过来也没了突破筑基的希望,岂不是件美事?”
“客卿欲害我家不成?!”
郁慕元神色阴沉,又恼又怒,叫道:
“李玄锋李渊修等人和李尺泾是什么关系?李通崖和李尺泾又是什么关系?死了几个晚辈李尺泾也不好意思开口,若是亲哥哥死了,李尺泾绝对会从南疆杀回来,请上一张澄识符,到时候真相大白,我郁家就是要架在火上烤了。”
江客卿恍然大悟,郁慕元却一把扯过他,喝道:
“现在就动手!李渊修也够分量了!不要再等这等那,出了状况耽误了家中之事,你我都承担不起!”
“是是是!”
江供奉虽然修为低,辈分却大,被小辈训斥了一阵,脸色有些难看,掐诀施法,双指一并,直直向前推去。
“疾!”
————
李渊修将手中的木简收起,将几件事都吩咐下去,挥了挥手,下头的李平逸连忙将木盒递上来。
李渊修将宝珠拿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盒之中,手中一阵酥麻,忽而记起一事,从桌上拿起那枚木简,交到李平逸手中,见他收下木简退下,低声道:
“渊云喜好史书,我这得了本…”
话还未说完,李渊修耳边一阵恍惚,骤然有道苍老的声音浮现。
“疾!”
手旁木盒中的玉珠一时间雷光闪烁,磅礴的气息如火山一般涌动,李渊修不曾反应过来,四散的雷火却已经喷涌而出,从他的身体上一寸寸地流动过,撕裂了血肉和骨骼,溅出一地血水,整个后殿震动一声,喷涌出阵阵烟气。
“轰隆!”
李平逸虽然是一介凡人,好在离了三个台阶的距离,被震荡的法力打断了数根骨头,滚地葫芦般落出去老远,两道雷火落在他双臂上,将他的两臂炸得粉碎,溅出一地血水,他只哼了一声,顷刻之间昏死过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