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情况不明,沈霖也只是含笑头,并未答话。
他也不是傻的,别人说可以骂君王,他就跟着骂,万一问题,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身死不足惜,他族的『性』命如今可就系在他一人身上。
再说……再说他觉得祁宴人也挺好的。
昨日宫时的愤懑和不甘,君王乎是恨之入骨的心情,在今天奇异地削减大半。他心中虽然还不甘,但没么深刻。
见沈霖没答话,裴翊也没难他,而是说:“不说这些,我们先来一局吧。沈霖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棋艺定然不错。”
沈霖确实棋艺精湛,而且比起刚刚句句的诛心之言,下局棋可是轻松多。
两人下得你来我往,下到一半,裴翊轻笑道:“沈霖的棋艺果然精湛,我在这宫内很久没下得如斯畅快。靳骁这家伙也就会舞刀弄枪,棋艺上就是个臭棋篓子。”
“不敢。”沈霖说。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靳骁在被裴翊说的时候是轻哼一声。
但他也没辩解,似乎并不是很爱说话。
沈霖也是在棋艺上很少能碰到手,跟裴翊算是真真切切的棋逢手,两人下得酣畅淋漓。
最后是沈霖以微末的优势险胜。
裴翊觉得难得没这么过瘾过,又开一局,两人一个下午就耗在这里,连下七八局,最后胜负乎半开。
第八局下完的时候,已是申时三刻,林总管是来。
“沈大人,陛下已在宫中等你用晚膳。”林总管说。
这宫内妃子不愿意被人叫娘娘,祁宴也觉得叫娘娘难听,所以吩咐宫女侍卫们都管他们叫大人。
“我先失陪。”沈霖裴翊说。
“等等。”裴翊叫住他,然后转头林总管说,“林申海,你先回去,我跟沈霖再说两句话。”
“是,裴大人。”
等林总管走远,裴翊才转头向沈霖:“沈霖,这宫内没什么规矩,但我觉得如果非要一条规矩,就是……”
“守好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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