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30)(2 / 4)

宴从未展现出来的模样,哪怕那晚火光冲天的京城,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惧怕和软色。

可此时的他却目露哀求和惧怕,他甚至前倾身子,伸手抓住靳骁的衣袖。

“陛下不想回去?”靳骁轻声问。

“我不想回去,阿骁,我现在只有你了……我只有你

ωωw.Bǐqυgétν.net了。你说过要一辈子效忠我的,不是么?”他声音颤抖地重复着,似乎理智已经在被拉扯的边缘。

靳骁缓缓蹲下身,知道视线几乎能与祁宴齐平。他看着祁宴惊惶未定的双眼,修长有力的手突然紧紧扎住了祁宴冰凉的手。

然后靳骁缓缓拉着祁宴的手,摸进了自己的衣襟中。

入手先是平坦坚硬的胸膛,然后缓缓移向左边,手指触碰到了一道极其突兀的触感,既凹凸不平又非常粗糙——是一块非常大的血痂。

靳骁带着祁宴的手摸遍了那道伤疤,从他的胸口一直滑到腹部,几乎就是心脏的位置。

这是祁宴当日给靳骁刺的那一刀。

“对不起,阿骁……我当时一时糊涂了,我太想逃出那个地方了……”祁宴几乎是流着泪,语无伦次地跟靳骁解释。

他还是企图在靳骁这里得到一线转机,他弄不懂祁闻淮和裴翊在想什么,也弄不懂沈霖和檀钰这两个他从前不关心的小玩意儿是如何作想。他唯一有把握的就是靳骁,他知道靳骁曾经对他是多么忠心。

从前他被逼得自服毒药自尽都不曾求过靳骁.

“不用解释,陛下。”靳骁的神色却很平静,“靳骁之命是陛下所救,靳骁之名为陛下所赐……我本就该做陛下最忠心的狗。”

他毫不介怀地说出要给人做狗,那似乎对他而言不是折辱,反倒是一种近乎信仰的东西。“是我太贪心了,陛下你知道么,这种贪婪就像是毒药一样侵蚀着我,我没有办法反抗它,我没有办法不贪心。”

靳骁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现在他不仅说了,语气明明平静至极,却总似乎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癫狂之意。

“我想做一只能够占有主人的狗,主人可以杀死狗,可被杀死的狗就永远无法得到主人了。”他几乎贪婪地看着祁宴,说道。

祁宴缓缓睁大眼眸,他似乎懂了靳骁的意思,又似乎感到了一丝惊惧。

他从来都不怨祁宴想要杀了他,他的命本来就是祁宴可以随意处置的。正如那些暗卫一样,他们都只是君王的臣,他们将生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