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找我儿子?他怎么可能为了你们忤逆我这个母亲?你们知不知道为了供养他读书,我吃了多少苦?他要是护着你们,那就是不孝!”
祁母冷笑一声,话里都是轻蔑,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自然会偏向她。
“你吃的苦与我何干?”
谢蕴蹙眉开口,“你养的是你儿子,又不是我的,我不曾亏欠于你,为何要受你欺辱?”
祁母一呆,她大约从未听过这般言论,一时间竟然被噎得没能说出话来。
井若云也呆住了,抬眼看着谢蕴连眼睛都忘了眨。
“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老夫人若是没有正经事还是请回吧,不然怕是要闹得不好看了。”
祁母这才回神,却彻底被激怒了:“你还想和我闹?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儿子带你们回来你们就能一步飞天了,我今天就教教你们女子该守的规矩!把她们给我绑起来!”
谢蕴脸一沉:“来人。”
一直提着行李在院子里等着的车夫立刻上前:“姑娘请吩咐。”
“请这位老夫人出去。”
祁母被气笑了:“这是我儿子的宅子,你竟然想撵我出去?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不信车夫敢对她动手,抬脚大摇大摆地朝谢蕴跟前走了过去,井若云有些紧张:“付姑娘,你服个软吧,老夫人也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服软?
那是什么?
谢蕴凛凛的目光直视着祁母,既无敬畏也无退缩,看得祁母心头火起。
打从祁砚入朝,在殷稷提拔下一路高升后,她就没见过有人敢在她面前这副样子,这狐狸精是在瞧不起她吗?
“给我找人牙子来,立刻把她给我卖出去!”
祁母尖叫一声,井若云连忙上前想要求情,却不等开口,一声“住手”先传了过来,祁砚气喘吁吁进了门,显然一路上走得很急。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祁砚担忧地看了一眼谢蕴,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这才看向自家母亲,“这是我的贵客,母亲你莫要失礼。”
祁母还是头一回被儿子阻拦,心情很是不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前头有客吗?”
“母亲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井若云抬头,怔怔朝他看了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祁砚丢下政务跑到后院来,原来这种事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