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署吏和同行所恶。”
“不得已,周某承了奴牙的官贴,如今寻了份差事,平日里连长安城都来的甚少,与金家小娘也有许久没见了。”
听见周钧卖惨的一番话,聂玄鸾脸色稍霁,柔声说道:“二郎遭了这许多的难,玄鸾倒是不知。”
她脚下移步,娇笑着又说道:“你我二人本是有缘,难道就不想再续昨日吗?”
见聂玄鸾还想靠过来,周钧又退了一步,正色吟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说完,周钧向聂玄鸾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只留下后者愣在原地。
而让周钧和聂玄鸾没想到的是,在那不远处的拱门之内,还藏着另两位小娘,从头到尾听了个囫囵。
尹玉将周钧念的诗重复了一遍,朝身旁的虞珺娘问道:“这四句是什么意思?”
虞珺娘小声说道:“人生就如飞鸿落在雪地,或许偶尔会留有爪印,但振翅高飞之后,又有谁会记得那痕迹,留在何方?”
尹玉听罢,良久无语。
虞珺娘低声说道:“周家二郎,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尹玉朝虞珺娘问道:“这诗,你可曾听过?”
虞珺娘摇头道:“不曾,这四句诗的文风,与当今大家迥异。初闻寻常,细思之后,却又喟然。”
尹玉咬着嘴唇说道:“毋那泼赖,还说自己做不得文章!”
虞珺娘:“或许,他也有难言之隐吧。”
尹玉恨恨的说道:“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伪货!”
虞珺娘劝道:“妙钏你也听到了,那周二郎或许从前德行有亏,但如今痛改前非,断了孽缘,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你又何苦再为难他?”
尹玉:“他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你也瞧见了。”
想起那日演戏之事,虞珺娘不自禁笑出声来。
瞧见尹玉的一脸怒色,虞珺娘又马上止住了笑容,开口说道:“那日确是周二郎的不对,定要让他赔礼道歉才是。”
“不如,就罚他多讲几个故事,如何?”
“那天听了西厢记,你可是念叨了好几日。”
尹玉反应了过来,伸出双手,朝着虞珺娘捉去:“好啊,敢编排我,且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女打闹在一起,笑着朝庭院中走去。
离开了诗社庭院的周钧,一路朝着东市行去。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