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的周钧,在深秋入夜的大漠中,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焉耆镇守府的城池。
向城中守军出示了鱼符,周钧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得了热汤、暖石等物。
即便如此,他还是感染了风寒。
第二日,染病卧床的周钧,在孙阿应的服侍下,喝下郎中开的药汤,虚弱无力的躺了下来。
孙阿应将药碗放在一旁,跪倒俯首,额头点地。
周钧见状,低声问道:“这是做什么?”
孙阿应:“吾等无能,累得主家被掳,闯下大祸。”
周钧顺着卧房门扉的缝隙,朝外看了一眼,只见手下的唐卒们,皆跪在院中。
收回视线,周钧朝孙阿应说道:“你们是军卒,打仗冲锋是一把好手,但对上用毒用计的高手,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虽然有错,但也无法,起来吧。”
孙阿应依旧不肯起身,只是抬头说道:“主家有所不知,吾等身为近卫,从前无论吃饭,还是休息,都是按班轮流。但时间久了,无仗可打,逐渐变得懒惰,丢了应有的警觉,这才给了贼人可趁之机,此等大错,实属死罪!”
周钧长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说道:“这样说起来,也应该给你们找人训教一番……你先出去,让外面院中的人都散了。再告诉他们,犯了错的人,自己去领责罚,贼人下一次还会再来,从今天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功补过便是。”..
孙阿应站起身,唱了个喏。
周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寻思,战锋营的军卒们,乃是大唐的精锐,无论战意,还是协作,都无可挑剔。
如果让隐门对其加以训练,再教导搏击、隐匿、伪装之术,说不定可以将这群唐卒,训练成后世特种兵一类的存在。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周钧躺在床上,一边养病,一边回忆着在警校中的特种作战课程。
过了七八日,周钧差不多能够下地行走的时候,画月和一众隐门中人寻宝归来,回到了焉耆。
看着十几辆大车陆续驶入院中,再看着众人脸上的喜色,周钧心中想道,至少罕古丽给的宝藏情报是真的。
龙祁带着一众龙部武卫,先是向周钧行了礼,接着赶着大车向后院行去。
画月心细,见周钧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忍不住开口相询。
周钧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选出一些重点,向其他人说了。
当在场的众人听说,冥婆阿依慕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