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做得店铺的门面?再说了,她们都是**户,本就应当跟着主家,眼下没了营生,听说被安置到其它地方了吧?”
杜甫听完,叹了一声,不再询问,拱手告辞。
走完整条灞川街市,杜甫回头再看了一眼。
街市之中,人流熙攘,繁华无比。
但他总觉得,与从前的灞川相比,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倘若让他细说,却又说不出個所以。
摇摇头,杜甫上了水陆行的马车,开始了北行之旅。
旅途的第一站,是奉先(现陕西省蒲城县)。
奉先是杜甫的族地,也是他一家老小居住的住所。借着这一次秘书省公干,杜甫回到老家,先打算陪陪家人。
刚刚入了奉先,杜甫瞧向城内,就感觉有些不对。
行人走在街道之中,大多都是面有菜色,商铺酒肆也是萧条,听不见多少叫卖之声。
抱着满腹的疑惑,杜甫回到宅中,与妻子父母见了面。
眼见天色已晚,一家人高兴之余,杜甫之妻为杜甫一人准备了饭菜。
杜甫的小儿子,闻着胡饼和粟粥的香气,偷偷摸摸来到案台边,想要伸手捡些饼渣来吃,被母亲看到,揪着耳朵训斥了一顿。
听见小儿子的哭声,正在屋内洗脸的杜甫,跑出来见只有自己一人有饭有菜,便向老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吃晚饭吗?”
妻子吞吞吐吐的回道:“我们都吃过了一些……”
见小儿子一边哭,一边还盯着胡饼,杜甫心知这是托词,便跑到厨房一看。
米缸中的存粮已经不多,蔬菜副食等等更是见少。
杜甫诧异的望向妻子,问道:“平日里的俸禄,不都是寄回家中了吗?怎么家中余粮只有这么一些?”
妻子眼见瞒不下去,只得说道:“县城之中的米面价格,一天高过一天,以前支撑十日的饭菜钱,如今只能买得三日。阿郎虽然寄回了俸禄,但家里那么多口人,再加上时不时还有亲戚过来借粮,所以只得如此了……”
杜甫惊道:“奉先粮价如此之贵吗?”
妻子:“阿郎身在长安,难道没有注意到粮价在涨?”
杜甫平日里应酬多,常常出入饭局,而且秘书省、弘文阁里又有食舍,再加上他本身对茶米油盐等物就不敏感,所以并不关注粮价一事。
回到厅中,杜甫见家人们都看着案台上的饭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路上吃了不少干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