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此句,朱瞻基便反身进了大本堂,去和姚广孝告假。姚广孝听了朱瞻基的描述那真是恨不得自己上阵,狠狠抽铁铉两个嘴巴子。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光坑自己,还坑自己师兄啊这是。故而痛快的给朱瞻基准了假,准许他暂停课业,马上出宫。
朱瞻基也不耽搁,立即叫了车驾和申太监一同再奔着铁铉的住处而来。
到了铁铉家门口,朱瞻基让申太监在门口稍候,自己顾不上等人搀扶,跳下车便往铁铉屋内快步走来。
“铁先生,听说你拒接圣旨,却是为何?”朱瞻基一进门就气冲冲的兴师问罪起来。
“是皇长孙殿下啊,无他,只是不想干一个不明不白的差事而已。何况当时我也对皇长孙说过,只给你当臂助,不入朝做官。”铁铉到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道。
朱瞻基恨不得朝铁铉脸上浇上一桶冰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这是入朝做官吗?这是让他做大学问呢。但是深知铁铉脾性的朱瞻基明白,铁铉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越强压着他干什么,他越是不干什么,实在是逼急了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一句要杀要剐随你招呼,让人气的牙根痒痒。
朱瞻基只能耐着性子再和铁铉沟通:“铁先生,你这是何苦,这可是事关天下学子命途,能够决定大明将来命运的事情,别人去了,我怎能放心?”wap.bΙQμGètν.net
铁铉这才略微睁开了双眼:“皇长孙殿下,您说什么?事关天下学子?您这学堂,学不学四书五经?学不学孔孟之道?学不学经学八股?若是学的话,还不是和国子监一样,专出目睁口呆,口不能言之徒?若是如此,又有何意义?”
朱瞻基哭笑不得,这学院如何确实没有和铁铉谭渊他们提前沟通过,可相比起和自己默契十足的谭渊,铁铉就要逊色了一些。谭渊对朱瞻基所思所想、所言所为是无条件信任,只要是朱瞻基认可的,他便认可,而且会不遗余力的走下去。铁铉则不然,若是无法让他理解你的用意,便是你磨破了嘴皮,他都不会动一下。可一旦说服了他,他便会和谭渊一般,坚定的和朱瞻基站在一起。
无奈之下,朱瞻基只能不顾门外焦急等待的申太监,认认真真的又将这大学堂之事给铁铉讲解了一遍,这才堪堪让铁铉明白了自己将要做的是一件意义多么重大的事情。
“皇长孙,请恕鼎石鲁莽。竟未能洞悉皇长孙的用意,险些误了您的大事。鼎石惭愧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