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米凯尔收回竹刀,笑着发问。
但他并没能得到芽衣的回应,后者呆站在原地大概有两三秒,随即快速后退了两步,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米凯尔挠了挠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没控制住力道?
但芽衣也没有那么脆弱,她咬着牙将「面」摘了下来,动作似乎牵扯到了锁骨位置的伤势,疼的她左脸肌肉都挤到了一起。
米凯尔自知理亏,扔掉竹刀,快步走到芽衣面前。他先是俯下身,拨开芽衣额头的刘海,那里只是微微红肿,情况尚好。但芽衣左侧脖颈与锁骨的交界处已经完全变了色。受击处外圈熏黄,内里则是斑斑点点的紫红色的血痕。
「这下麻烦了……」
看着米凯尔为难的脸色,芽衣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工作的事。她一边惭愧地捂住半边脸,一边喘息着说道:
「放心,我没事……是我小看了你,是我自讨苦吃,我不会因此向父亲告状的。而且,不得不承认,你的剑术极好,起码在保镖这一职务上是称职的。」
米凯尔听了微微摇头,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绿瓶,塞到了芽衣手里。
「我倒不担心这个,不过上班第一天就把老板的女儿打伤了,传出去,我以后也别想找下家了。嘛,也没关系。这个东西涂在淤肿处对恢复有好处,你自己涂一下啦,那个位置我也不方便帮你。」
「哼!谁要你帮!」
芽衣一把将小瓶夺了过来,她用两指捏住瓶子,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看。光透过液体,呈现出澹澹的绿色,瓶上写了三个神州字:
「风油精?你确定这个有用?」ωωw.Bǐqυgétν.net
米凯尔已站了起来,正收拾着竹刀准备放回木架上,听到芽衣的询问,他又挠了挠头: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以前倒是有两个来自神州的朋友,其中一个还是学医的,他俩不管是头疼感冒还是跌打损伤都要抹点这玩意儿,所以我也一直把它当万能药来着。」
芽衣鼓起脸颊,看着瓶中闪烁的悠悠绿光,总觉得米凯尔是在忽悠自己。
她打开盖子,还没来得及将瓶口凑到鼻下,便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异味飘进了鼻尖,她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可下一刻又立即轻松地舒展开——伴随着那股异味一起进入身体的,还有无法言喻的清凉之感,几乎在一瞬间便将盘踞在她心头挥之不散的沮丧扫空。
「好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