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眼？”马小珏吓了一跳，“那不是那个——”

“是啊，酒肉兄弟会里的一个。”齐眉说。

所谓的“酒肉兄弟会”，就是指京城里少爷们里头那帮最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同类的还有“海归兄弟会”、“赤黑兄弟会”等。马小珏能知道这个自然也是因为齐眉，因为季江城当然也属于酒肉兄弟会，所以齐眉对京城的酒肉兄弟会还着实清楚。

“我是一个已经从良了的良家妇女，不希望进入任何‘黑|势力’，也不希望任何人借助我进入‘黑|势力’，”齐眉正义凛然地说，“所以在周正真的跟钱通眼搭上之前，我得把他彻底解决了。”

马小珏听得连连点头，说道：“早就让你解决了，你非想闹个绯闻——等等，为什么不闹绯闻了？”

齐眉看了马小珏一眼说：“不想拆散一对鸳鸯。”

齐眉一直没跟金菲有什么来往，她不喜欢金菲却也不讨厌金菲。虽然当初整个团队坑她金菲也是一份子，但是对于这种感情上的事，齐眉遭遇得多，就对别人怜惜得更多些。

她知道金菲最终还是没有同她这位小师兄在一起。两个人和平分手。和平分手这四个字在齐眉眼里，都算是不可多得的珍贵经验，齐眉觉得不能剥夺别人的人生。

她本来就只是回来复仇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马小珏同齐眉聊了一整天，干脆晚上睡在了齐眉家里。齐眉觉得自己仿佛有太久没有跟人一起睡在一个床上，对这事有一种小学女生串门留宿闺蜜家的窃喜。她们腿挨着腿面对面在床上说着悄悄话，聊着圈子里的八卦，让齐眉在昏昏欲睡的黑暗中再次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要都是真的就好了……”齐眉自言自语地轻声说。

“……什么？”半陷入睡眠的马小珏模糊地接了一句。

“我说……活着真好。”齐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