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机器。
配合默契。
挡枪补刀。
侧马矮身。
一伍又一伍,这些家伙就像是一台仪器里最为精密的零件一般环环相扣。
战场开始向一面围拢,一开始进入黑压压军阵之中的白线从军阵的末尾炸裂而出,飞溅的血水在半空中炸开,胡二一脸的狰狞,吐出了口中的一块碎肉。
“胡二!胡二!!!”
具装骑兵们冲出军阵没有片刻的停留,直直的冲出数千米才在距离的辅助下将马身回转了过来。
“啊!!胡二啊!!”
调转过来马身,胡二双脚踩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马镫之上怒吼着带领具装骑兵再次冲入军阵。
又是人仰马翻一片。
乌桓人开始哭了。
是真的哭了。
一些直面胡二还幸运存活下来的乌桓人鼻涕眼泪沾了满脸。
他们是新兵?
并不是,草原人没有新兵一说,从小开始,他们就在马背上练习着战争的技巧,只不过练习的对象是牛,是羊。
但如今,好像是牛是羊的是他们。
张启的大军倒下一个两个没人在乎,但是他们的人倒下一个两个牵连的却是几十上百人。
从一开始战争就不对立,张启的人无惧死亡,甚至期待死亡,而乌桓,他们畏惧死亡。
人一死多了,他们就怕了,就慌了。
骑**乌桓人不是汉朝的步兵,面对死亡的场面,他们能逃!
所以乱了,一切都乱了。
没有人再去听百长千长的号令,每一个乌桓人都在为生而努力着。
“劝降!”
张启再次大吼。
身边旗手飞速后退冲鼓手号手那边挥舞劝降的旗帜。
鼓点一停。
号声四起。
硝烟四散,各部大军一边杀敌一边高呼下马跪地者免死。
一开始没人相信。
但是渐渐地信的人越来越多。
马儿嘶鸣着跑向远方。
跪地的人瑟瑟发抖。
铁锈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但是这些杀神却如甘似蜜。
战事从晌午打到了黄昏。
期间转战各处,将战场的范围拉开了十数公里。
他们逃,我们追,他们插翅难飞。
有具装骑兵在,没人逃得了,等待死亡的时间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