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但他知道绝无可能,因为这样会引发委员会内部瓦迪埃、乌朗与阿马尔等人的警觉,这其中也许还包括勒巴。
犹豫再三之后,安德鲁上前一步,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告诉达维。
“如果委员会中有人推荐你的朋友或亲人来担当这一职务,我建议他最好在第一时间推辞掉。请相信我,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眼下的审判,好歹还有一个正常的司法程序在进行,有辩护律师和预审制度,在保障嫌疑人的合法权益。等到《牧月法令》颁布后,一切保障机制都被取消了,只剩下无罪释放或是上断头台,这两种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担当“两委员会”爪牙与帮凶的**警察们,就将成为热月**之后,会成为无数愤怒民众的出气筒。
告别了艺术家,安德鲁返回警察总局,开始处理离职前的各种善后事宜。至于自己的个人物品,安德鲁已全部锁进几个大箱子里,等着明天或后天马车夫克莱门将它们全部拿走。
黄昏时分,安德鲁去了一趟隔壁的夸尼饭店,告诉巴尔斯伯爵一个好消息,那是救国委员会已原则上通过了援助波兰决意。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坏消息,我已经不太可能前往波兰了!”安德鲁满脸遗憾的说。
巴尔斯知道对方担心什么,于是拍着胸脯表示说:“安德鲁,我的朋友!你大可放心,你去还是不去波兰,我们之间的协议依然有效!”
嘿嘿,相信一名外交官的承诺?
安德鲁认为这是最不靠谱的事情之一。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将承诺的150万里弗尔“**好处费”,多少捞回来一点。
……
1793年下半年开始,随着“共和国敌人”的日益增多,巴黎监狱里的各种囚室都严重超员,很多囚犯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乎,处决人犯的频率也随之加速:
1793年9月前后,断头台上每月平均处决15人;
10月到次年1月,平均每月处决65人;
1794年2月,处决116人;
3月,处决155人;
4月,处决354人。
等到1794年6月10日,国民公会又通过了法庭程序简化的《牧月法令》,单月处决人数迅速上升到了4位数。
这些形形**的死刑犯,大多数是因为“有叛国嫌疑”。被革-命法庭定罪的人群中,约8%为贵族,6%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