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三年,获月25日,晴。
因为明天将是巴黎革-命者攻占巴士底狱的周年纪念日,原本就异常忙碌的巴黎,又会增加更多的庆祝活动,所以趁着菲利普-勒巴不再出差的机会,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德米尔医生家,做了一次产检。
和蔼可亲的德米尔医生对勒巴和我说,你们的孩子很健康,从现在到临产期前一个月,可以适当的增加运动量,他个人建议郊游散步为主,但每隔30分钟,就必须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里,兴奋的我立刻提议去香榭丽舍田园大道,最好能叫上大姐艾莱奥诺、罗伯斯庇尔公民,当然还有时时刻刻围在我身边的小姑子亨丽埃塔。自从我怀孕后,亨丽埃塔就只身来到了巴黎,开始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对于我的决定,菲利普(勒巴)自然是点头同意。自从与丈夫结婚,我们就从圣奥诺雷街搬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阿卡德街。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我与亨丽埃塔二人很少外出散步。
在立法议会开始的那一年,我们一家经常去香榭丽舍大街散步,我们通常选择最偏僻的小路,那里的人少,看到的风景更美。罗伯斯庇尔也经常陪我们一起去。我们就这样一同度过了幸福的时光。
每次散步的时候,我们身边总围着一群穷孩子,罗伯斯庇尔喜欢看他们唱歌与跳舞。等到歌舞表演结束时,他与大姐总喜欢给孩子们一点铜币或是好吃的糖果。对他来说,行善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幸福。
晚上散步回来,罗伯斯庇尔就在大厅里,给我们读高乃伊、伏尔泰和卢梭的作品。我们全家人一起非常愉快地听着。他读的东西总能让人感受深刻!
读上一两个小时,他和我们道过晚安,回到他的房间。他对我的爸爸妈妈非常尊重,他们也把他看作大儿子,而我和二姐把他当作最敬爱的哥哥;至于大姐艾莱奥诺,她心中一直暗恋他,甘心做他身边的女仆与管家,然而后面的我不想多说了。
只是现在的罗伯斯庇尔,却已经没有过去的那样快活、满足。或许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一只,名叫布鲁特的纽芬兰狗。是的,他非常喜欢这条狗,这乖巧的毛孩子对自己主人也亲得很。
然而很不幸,布鲁特在两周前就莫名其妙的病死了。也是在那一天,在病床上持续昏迷两天的罗伯斯庇尔忽然醒来。
尽管在事后,父母与大姐声色俱厉的告诫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将此事向外说出去。但是在内心,我和其他人都认为是忠犬布鲁特用它自己的生命,从死神手中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