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一个读书人都没有,又怎么敢在秀才公面前放肆?
张族长甚至多看一眼朱瑾之都觉得是亵渎读书人,目光怂怯的看向顾大柱和张氏,想不通他们家怎么有这个好运气,他女儿不比顾竹青好看多了,怎么当初就没想到给秀才公冲喜去呢。
可不说话,又太丢面子,张族长哀叹一声,看向顾竹青服了软。
“侄孙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娘把你两个舅舅和舅妈告去官府坐牢,家里的田地无人管,你两个表弟又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村里族里帮他们至今已经很不易了,这灾荒年头谁家有闲粮一直管着他们呢?实在是族里没有办法的啊……”
顾竹青紧拧秀眉,虽说张族长刚才说的话难听,却是不争的事实。
张大牛和张二牛现如今又是十来岁的半大小子,任谁家都不会有粮食一直管着他们吃饭,族里又没有族学和祭田,就更不可能有粮食供着他们,还不是这家一点那家一点的管着,时间久了村里人哀声哉道,便找了个由头一起将人送来顾家村给张氏。
张氏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亲姑姑,当真会眼睁睁的看着两孩子被人牙子带走?
谁知张氏就是铁了心的不认他们俩,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又扫了一眼低垂着头很是拘束的兄弟俩,看着他们身上不少伤痕,脚上连双鞋都没穿,经过一个冬天冻得全是浓疮。
一个如今十二岁一个十岁,放任何一户人家早已经能撑得起门楣了,但因为被舅舅他们娇养的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才遭了大罪。
她的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沉声启口:“既如此,那他们就先留下,等张满**们出狱就让他们来朱家村接人!”
顾竹青一开口,张族长松了一口气:“侄孙女,那这两孩子就交给你们了,等日后张满**们出狱了你们再送还回去也不迟,田地里活都很忙,我们就先走了!”
话落,张族长带着族人逃一样的离开了。
一直低垂着头的张大牛张二牛兄弟俩看着离去的张家人,又卑怯的看了一眼顾竹青。
顾大柱看着他们俩一眼,完全不避讳的看向顾竹青嚷嚷:“竹青,这俩可是白眼狼,咱家好不容易跟他们家断绝了关系,你又把他们收留下来,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顾竹青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你都能欠五百两银子的赌债,收留大牛二牛两个人怎么了?就是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一年半载也花不到五百两银子!”
顾大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