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泱瞥了眼不远处石桌上的棋局,转身下山,“你从前可来过这儿?”
后头的长孙景策缓步相随,淡然道:“未曾。”
这话让褚子泱脚步微顿,红唇浅抿,果然只是一个梦,还真是魔怔了。
“我梦见你被人吊在城墙上鞭打,还梦见我死了,反正都是不太好的,大概是最近情绪不大好所以影响了吧。”褚子泱坦然一笑道。
长孙景策眸眼轻敛,没有接话。
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了住处,叶老端着药过来,脸色不悦地瞟着长孙景策,凉凉地哼了声。
褚子泱茫然,这暴躁老头又干啥呢?
“叶老,自我醒来后您一直都没给我好脸色,再这样下去,景策可是要以死谢罪了。”长孙景策含笑鞠身,认错的姿态极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没想到叶老全然不领情,又是一声冷哼,“死了好,省得砸我招牌,传出去以后我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长孙景策被骂也没脾气,软声应道:“是是是,景策知错了,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算你有良心,把药喝了,然后好好休息,等这两天缓过来些也该启程了,否则该不够时间了。”叶老将手中的药搁下,瞧了眼褚子泱,“还有一碗是你的,年纪轻轻身体底子怎的薄成这样,动不动就一睡不醒。”HTtρs://Μ.Ъīqiκυ.ΠEt
“摊上你们两个,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褚子泱瞧着那碗黑不见底的中药,五官都皱巴到一起去了,怎么还有她的?莫不是她哪里得罪这暴躁老头了?
“叶老性子是这样的,你别介意。”长孙景策端起药一饮而尽,随即将褚子泱那碗端起递给她。
这举动让褚子泱身子往后仰去,抬手捏住鼻子,全身都写着抗拒二字,“你没事吧?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拿走拿走,我最讨厌这味道了!”
“叶老不会无端给人开药的,你近日烦忧事多,不是说梦魇了吗?喝了会好睡些,接下来的路程很紧凑,休息不好要遭罪的。”
长孙景策温声相劝,望向门外,“慕安,去看看有没有蜜饯,取一些过来。”
外头慕安应声,“是,世子。”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褚子泱再拒绝,那多少有些矫情,况且长孙景策说得没错,路途颠簸,若是休息不好,确实难熬。m.bīQikμ.ИěΤ
加上做了那些梦之后,她如今都还觉得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