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屋子里的情况,听见燕太医的话回过神来,“啊好,我知道了,多谢御医。”
主要是这院子里来往搬东西都是他们这些尚且没染上的人,带上面巾过于气闷。
再者在这遍地都是天花的院子里生活,他哪里还在意染没染上。
霍北渊想着,他的身体扛过去不成问题。
要说留疤丑,他应该也不会更丑了。
苏婼带着面纱,撑着刚刚见好的身体,来往在药房和房间里照顾冬月。
像是她前几日照顾自己一样。
冬月迷迷糊糊的阻拦她,“娘娘千金之躯,怎么能屈尊照顾我?”
苏婼一边给她喂药,失魂落魄的呢喃,“我哪里是什么千金之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起来。”
图谋多年的东西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身边真心的人还留不住,她到底有什么用。
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苏婼给冬月喂好药已经是深夜,她刚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
苏婼起身问,“谁啊?”
“是我。”霍北渊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捆绳子。
苏婼没想到他会直接进门,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你怎么来了?”
他顿了顿,“白天御医说晚上睡觉要用绳子捆起来,我给娘娘找来绳子。”
苏婼都忘了这回事,“你放那吧。”
霍北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拎着绳子朝她走了过去,“冬月病着,只能奴才冒犯了。”
苏婼一惊,刚要起身,忽然就被霍北渊擒住手腕。
连带着她抓被子的动作都晃了下,被子被掀开大半。
苏婼慌了神,“你放肆!”
霍北渊动作顿了顿,还是放慢了些,“娘娘现在是不在乎,觉得心如死灰,留一张脸又有什么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绳子缠在苏婼的双手手腕上,“可奴才是毁过脸的人,我一个男子尚且都会在意,如果真的留了疤,娘娘定然比现在难受百倍。”
拉扯之间,苏婼看着被绑住的手腕安静下来,眼泪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一下一下砸在了霍北渊的手背上。
他下意识的松了松绳子捆绑的力度,“是绑的太紧了?”
苏婼不说话。
霍北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半晌拿着旁边的帕子,试探性的擦了擦她脸上泪痕,“璟瑶郡主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