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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还是之前那样的闲散王爷,能多和她说话,或许童晚不会有今日这般想不开。
苏幼虞莫名窜上一股火气,叫住了霍昭,“陛下知道吗?”
“其实秦封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王爷,他对于这个朝堂国事一丁点都不感兴趣。可他为什么要辅助你巩固朝纲,为什么现在还要带兵去打仗吗?”
“是因为有意思吗?”
“郡主。”旁边张公公上前想阻拦苏幼虞,可苏幼虞正在气头上。
“我可以理解陛下登基是被先皇赶鸭子上架,并非己愿。”
“可陛下觉得领兵打仗、出生入死很有意思吗?是觉得我们定亲后就分离很有意思吗?秦封他出征就是天生愿意吗?”
“他是为了什么?!他是为了这东朝他在意的人、他的亲信、他的朋友家人、包括我不必承受战乱之苦,他是为了我们日后不用担心敌国入侵而流离失所!”
“陛下觉得什么有意思呢?觉得你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有意思,”苏幼虞上前几步,“可你别忘了,如果东朝失守,你还算什么尊贵王爷,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心上人?百姓苦于战事,你坐享百姓给的富贵又凭什么清闲。”
“你是能打还是能扛?”苏幼虞甩开宫人拉她的手,她就是生气又难过,难过秦封和数十万将士出生入死的时候。
霍昭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觉得没意思你可以走啊,你现在就可以把玉玺扔掉交给下面这一群日日忧心的大臣,去找更像我生母的替代品。”
“我看到时候城门失守,你被敌军俘获做阶下囚任人摆布是不是觉得更有意思。”苏幼虞深吸了一口气,“我终于明白,我生母即便是有机会做选择,都不可能选你!”筆趣庫
苏幼虞知道自己话说得重,说完径直离开。
霍昭愣在原地。
他回到屋子里守了半宿,命人给童晚换了一件她喜欢的浅色寝衣,但童晚一直没醒。
旁边张公公连忙劝着,“陛下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
霍昭没说话,整个人麻木得像是行尸走肉,离开了漪澜殿。
还是去上了朝。
已经到了深夜,苏幼虞过来看了两眼。她前脚走后,房间后门进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斯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他手里握着一个瓷瓶,指尖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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