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仑进门行礼,“微臣参见娘娘。”
“不必多礼。”苏幼虞没有动。
“臣奉命给娘娘看诊,叨扰娘娘还请赎罪。”
苏幼虞牢牢看着他,“你奉谁的命?”筆趣庫
素仑抬眼迎上苏幼虞的目光。
他没有说话,但是苏幼虞已经懂了,她手指轻轻蜷曲了下,“他为什么……”
“臣知道有很多事情,娘娘受了委屈心中会有怨怼,但不论如何,还请娘娘要相信他,如果非要怪罪,那娘娘还是怪我吧。”
素仑走上前,苏幼虞伸手搭在脉枕上。
“是臣……”素仑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告诉苏幼虞秦封体内毒性的事情,“是臣做了些阻碍,陛下才一直没有能够与您联系。”
纵使他很想让苏幼虞知道,但很明显苏幼虞眼下的情况并不适合知道。
“眼下唯有娘娘平安无事诞下皇嗣,才是最要紧的。”
苏幼虞听着素仑这些模棱两可、捉摸不透的话,长久以来的疲乏感越来越重。
“我知道了。”
她不想再猜了。
其实等得久了,慢慢也就不那么在意结果了。
但不论如何所有的理由好像都不能够改变,在她最需要他的这几个月里,他不在。
偏偏苏幼虞觉得,可能她也怪不着他。
找不到源头和出口这种事情,果真是让人不容易想开的。
好像和韩洺的状态一样,永远找不到某些情绪的出口。
苏幼虞觉得,她好像有点能理解韩洺的状态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了。
素仑能感觉到苏幼虞的心思很重,气血并不算是顺畅,“娘娘应当把心思放开,不要有太重的思虑。”
“每一次来给我诊脉的御医都会这么说。”苏幼虞淡淡的回着。
素仑也觉得眼下的境况,苏幼虞一个女子独身在皇宫之中怀着孕应对这些事情,说是让她放宽心根本不可能。
苏幼虞眼帘微垂,撑着额角看他,声音轻到缥缈,“可我已经很努力了。”
素仑下意识的回避苏幼虞的视线。
他们看诊来来回回得到的结果都没有什么区别,素仑也不例外。wwω.ЪiqíΚù.ИěT
苏幼虞清楚她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素仑应该不是专程来告知她,她的孕身有什么异常,而是准备告诉秦封或者告诉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