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并没有把公孙弈的话当回事,索性直接不回话,只转身整理着手边的药箱。
公孙弈不死心,伸手拉过来床边放着的轮车,撑了下身子熟练的把自己挪到了轮车上,转了转轮子凑过去,“怎么不说话?”筆趣庫
公孙弈手里的小扇子轻轻敲了下素白的手臂,“你不说话那我就理解为你答应了。”
素白被他追问得有些不耐烦,“我答应什么了?”
公孙弈收回扇子,轻轻敲了下自己的手指,“答应跟我。”
“我没答应。”
公孙弈早早就习惯了她口是心非,“那要是我一直不死也不走,你是不是就一直留在这里?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公孙弈转了下车轮,跟着素白的脚步,“又不说话,你是想让我这辈子都没名没分的躺在你床上吗?”
素白手上药瓶险些没拿稳,回头古怪的看着他。
公孙弈黯然神伤的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早就知道从前在北蚩我就是受尽折辱,受尽欺凌,后来来东华做了质子,也是被人欺负,人人都盼着我死,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喜欢我。”
公孙弈越说声音越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姑娘只把我当个玩意养着也是我的福气,原就是能被人随手扔掉的命数。”
“好了。”素白听不下去了,“你再说,嘴给你缝起来。”
公孙弈眼底笑意不减反增,“所以你就是答应了。”
公孙弈这话说得原本就很模棱两可,素白理解的答应不答应无非是一个合理正当的共处一室的理由。
无非是婚事。
素白动了动唇,还没等她开口,公孙弈自己就转着车子回去,压根不听她什么拒绝的理由或者拒绝的话。
素白到唇边的话接着又咽了回去。
她当真是被这个人说昏了头,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想什么婚丧嫁娶。
他们连这个古槐轩都出不去。
素白没有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反倒是公孙弈真的像是得到了什么约定承诺,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寒冬阳光落在宫门上,带出一片金黄细碎的琉璃光彩。
宫门应声大开,霍北哲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他迎着朝阳日光,目光牢牢地定在眼前的皇宫。
眼底光芒尖锐,像是在盯自己的囊中之物。
霍北哲被身边的西丹侍卫护送进宫门。
前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