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讨饶:“儿臣失言,请父皇恕罪。”
他心下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多嘴被迁怒,还是那奏折上写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信息。
李恪微微抬眸,想从景仁帝的脸上窥探一些端倪。
景仁帝也正面目阴寒的审视着他。
四目相对,李恪心下一寒,再不敢造次,抿着唇悻悻的将脑袋埋下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景仁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靖王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他仿佛一点不关心,只眯眼看着李澈,沉声问:“朕听说京都这些难民多亏了你,才能被安顿好?他们对你感恩戴德,都说你是菩萨下凡?”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李澈心脏猛地一跳,非常谨慎的说:“他们都是父皇的子民,儿子只是在帮父皇分忧。”
“如此说来,朕倒是还要感谢你了?”
李澈连忙低头:“儿臣不敢,儿臣惶恐!”筆趣庫
“我看你倒是有主意的很,怎么会惶恐?”景仁帝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仿佛失望至极。深呼吸一口后才说:“传令下去,靖王德行不端,着其即刻迁往蜀地,若无传召,不得进京。”
李澈愣住了。
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景仁帝,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懵。
过了许久,李澈的思绪才逐渐回笼,漫天的惶恐和悔恨几乎将他彻底淹没。
他原本只是不想让璃王在百姓中的声望持续升高,才会阻碍粥棚继续开办,没想到事情最后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李澈很茫然。
去了蜀地,远离京都这个权利中心,相当于变相剥夺了他竞争储位的权利。
他拉拢的那些大臣,之后恐怕也会向其他皇子倒戈。
京都这么多皇子,大家都有无限的可能性,没有人会去烧一个贬往蜀地的皇子的冷灶。
李澈心知自己这次想在民间树立威望的做法是触碰到父皇的底线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这个惩罚对自己而言便是彻底的斩断了所有的希望,李澈心下悲凉,失声叫道:“父皇……”
“住口!”景仁帝劈头盖脸打断他的话:“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这么多人因你而死,朕岂能轻饶你?”
景仁帝这次是铁了心要把靖王贬去蜀地,话音落下就直接拟了圣旨,盖了玉玺。
一切已无转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