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女不敢有所隐瞒,故而上报,一切请皇上定夺。臣女给叛贼出主意,实属罪大恶极,无论皇上如何处罚,我都毫无怨言。”
云初念大义凛然,神色坦荡。
她这番话七分真话三分假话,除非李恪出来对峙,否则谁也分不出真假。
而且自己冒着被景仁帝责罚的风险,把此事坦然告知,也不怕日后景仁帝得知自己提了这番建议后,秋后算账。
延福宫内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所有人都看着云初念,有人担忧有人不解。
景仁帝沉默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只是你的权宜之计,如何能怨你?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
“既然人有可能去蜀地,那就给靖王送信,让他协助抓捕李恪……”
景仁帝话音突然一顿,抬眸扫了云初念一眼,淡漠的脸色上看不出喜怒,改口说:“罢了,此事暂时按下,不用给靖王传信了。他若是个拎得清的,自当将李恪抓捕归案,又何须朕再多费口舌。”ъΙQǐkU.йEτ
云初念螓首低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她知道,景仁帝这是对靖王心生怀疑了。
从延福宫出来,已是晌午。
日头高悬于空中,云初念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之下,只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李澈,我给你送的这份大礼,不知道你可还喜欢?
景仁帝身上的余毒所剩不多,接下来只要每日按照她给的方子泡药浴就行。
云初念也没有再在皇宫逗留的必要。
皇后邀她去永福宫吃了饭再回去,云初念没有拒绝。
去永福宫的路上,路过毓秀宫。
里面传来一阵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赵妃得宠后,知道景仁帝喜欢听戏,便特意找了人没日没夜的学习,这是她邀宠的手段,却也成了她被囚禁时唯一的慰藉。
皇后让人停了马车。
没过多一会儿,里面唱戏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朔风凛冽的声音,让这一切更显萧条。
李全飞带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凤辇连忙笑呵呵的行礼,像是邀功一般说:“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罪妃已服了鸩酒,奴才留了两人在里面善后。”
皇后的目光扫了一眼毓秀宫,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人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