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另一个问题。
陆绥刚才之所以这么凶地让他提高营业额,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小家伙的称呼吧?
沃日!
陆哥……居然是这种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跟他斤斤计较?!
耿光赫去查一下这跳舞的人的资料。
想查并不难。
名字,祁时鸣。
是个单亲家庭,从小和父亲一起生活,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弟弟。
由于弟弟还在上大学,他自学跳舞,来到酒吧给家里面赚生活费和学费。
是个苦命小孩。
有人一生的资料,简单到用一张纸就能够表达。
喧嚷的酒吧,高呼的人群。
祁时鸣在台中央,手上拎着个铁钢管,恣意妄为地跳着最热门的街舞。
头上的帽子不经意之间被甩落,墨黑色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张白皙俊俏的小脸。
很少有人能把欲与纯融合的这么好。
下面的一群人欢呼尖叫。
奢华的红酒撒到了舞台。
祁时鸣已经不知疲倦地跳了将近六个小时。
这是他今晚的最后一场。
老板说过了,只要跳完,他就能立刻结算今天的工资回家退场。
他像是一个被人指控的木偶,机械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转身下台的时候,不得不堆着满脸的笑意,看着那一些拼命想要朝他跟前凑近的人。
“小哥哥,喝一杯吗?”
“小哥哥刚才跳累了吧?我来帮你擦擦汗怎么样?”
“阿鸣~你这就准备走了吗?不留下来再玩一会?大家可都期待着你的表演呢。”
那些人带着浓烈的香水,熏的人头晕眼花,胃里翻着恶心。
可是这就是生活,哪怕再怎么不情愿,祁时鸣也不得不笑着点头。
“嗯,跳的时间太久了,下次我再来,好吗?”祁时鸣温和地说道。
他清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支撑他的工资的金主。
不能给酒吧老板惹事。
毕竟这是他来之不易高薪的工作。
就在这时,
一个身材高挑,眼神带着几分轻蔑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经常行走在酒吧之中。
名字叫车景福。
男女不忌,只要稍微漂亮点,主动勾搭过来的,他一般都不会拒绝。